林苟連著幾天餵飽了brian才打聽到隻字片語,從此他絕口不提裴淮年的名字。直到兩人在廣州見面那次。
他們約在酒吧,兩人長相氣質都出挑自然有人前來搭訕,有男有女。林苟覺得其中一個男人不錯,送來兩杯酒,陶家舶都喝了,他打趣說自己可以提前離開。
陶家舶卻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林苟去扶他的時候,聽他輕聲說:“不是他”。
現在“他”來上海了,林苟有一萬個證據證明陶家舶今晚清醒低落的罪魁禍首是帕特里克。
想到這裡,他瞪著遠處沙發上蹺腿看雜誌的brian,對方接受眼風,雙手一攤,聳聳肩,表示自己十分無辜,丟來一個飛吻。
林苟沒時間搭理隨時發青的brian,聽到陶家舶半晌才沉沉的發出一個,“嗯”。
“你怎麼想?”,他說完又覺得不夠有力量,補充說:“陶陶,你已經不在英國了”。
你完全可以擺脫他,你是自由的,只要你想。
陶家舶當然知道,事實上,他嘗試過很多次。每一次嘗試,效果都不盡如人意。越想,越亂。越抗拒,離漩渦中心越近。
他站在12層往下看,搖曳的樹影前,有一點猩紅的斑點,那裡站著一個人。
從他下車以後,裴淮年就站在那裡。他不在車上,司機也不敢坐著,跟著站在車後。車燈沒熄,照亮他令人覺得遙遠又陌生的身影。
陶家舶哽住,視線仍然放在樓下,對林苟說:“時間真的能磨滅一切嗎?”
林苟答不出來。
陶家舶問的是,時間真的能磨滅他和裴淮年之間的問題嗎?
又在問,時間真的沒有磨滅他們的愛嗎?
兩個答案都是肯定的,又彼此獨立存在。
掛了電話,陶家舶站在原地,冷風吹得臉頰冷冰冰的。裴淮年陪他一起站著,陶家舶突然想到他抽菸這件事。
商務社交的場合,抽雪茄但難免有人問他要不要來一支,帕特里克-威廉不必抽菸,正如陶家舶之前猜想的那樣。
他不抽只是因為他不想。
那麼今晚,此時此刻,他為什麼又想了?
wele ho
陶家舶凌晨才睡下,他沒回公司附近的公寓而是回了家裡的老院子。
凌晨的院牆外只有銀杏閃動著橙黃色的葉片迎接他回家。陶家舶躡手躡腳地進屋看了一眼老陶,在右手邊的臥室倒下去。
孫姨新換了床單,老式洗衣粉的味道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