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著看她?。
數秒後。
“啪嗒”
他突然鬆手,把?塑膠袋和盒子都隨手扔在沙發?一隅,只將那瓶藥酒蜷握在掌心。
“過?來。”
“幹嘛?”姜晚笙懵了一瞬,說?完反應過?來他應該是要?幫自?己上?藥,她?下意識拒絕,“我自?己來就可以……”
祁琛面無表情:“要?我過?去?抱你?”
冷冰冰的,凶死了。
但姜晚笙偏偏就是很吃這一套,以前是,現在也是,他一兇,她?就自?動乖巧起來。
這是兩人習慣性的相處方式。
“不用不用,我過?去?。”
她?溫軟應一聲,而後拖著步子,挪到沙發?邊側坐下。
坐好後甚至主動把?拖鞋脫掉,乖乖地把?腳伸出來,一雙圓眼眨巴眨巴看向祁琛。
像一隻安靜等?待零食的小貓。
見她?這樣?,祁琛很輕地平展眉眼,冷冽的氣息也散了幾分。
他半蹲下身,旋開藥酒瓶蓋,倒了點在手掌間,揉搓發?熱後按在她?的腳腕腕骨上?,慢慢地打圈。
整個過?程他動作都放得?很輕。
但姜晚笙對痛覺比較敏感,她?沒忍住,低低“唔……”了聲。
祁琛掀眸睨看她?,唇線淡漠,刻意用粗糲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叩她?的腳腕。
“現在知道疼了?”
“以後繼續走路不看腳下。”
聲線壓得?很平,透著不容置喙的警告意味。
“我沒有……”
辯解的話到嘴邊,突然又咽了下去?。姜晚笙抿了抿唇縫,鼓了些許勇氣,問道,“以後不看路受傷的話,能不能,再找你上?藥?”
對上?祁琛微眯的眼睛。
她?理直氣壯地解釋,“我不是在追你嘛。”
所以才會?為了多點相處機會?,說?出這種不可理喻的話。
沒得?到他任何的回?答,只聽見一聲很輕的悶笑,尾音往上?勾,幾不可察,轉瞬就消散在空氣中。
卻還是被姜晚笙準確地捕捉到。
好吧,被嘲笑了。她?暗暗腹誹著。
她?的話聽起來確實挺幼稚的,但是能怎麼辦呢,她?一竅不通啊。
初戀就是彼此。
除了他,姜晚笙再也沒談過?戀愛。當年兩人好像也沒有所謂的誰追誰這麼一說?,自?然而然就在一塊了。
所以提到追求人這件事,她?毫無經驗,自?然是無從下手。
思緒被突如其來的苦惱牽著走,分散了注意力,也就暫時忘記了腳上?的疼痛。
等?緩過?神時,痛感已然被一股溫熱所替代。
祁琛的手很大,一隻就能輕鬆握滿她?的腳踝,一遍遍地塗抹摩挲,他的指腹和她?滑潤的面板越貼越緊。
體溫和氣息交換共渡之?際。
藥酒漸漸發?揮了作用,暖烘的熱流在她?的面板上?緩緩擴散開。
不像在抹藥,倒像是在給她?按摩。
一圈又一圈,姜晚笙被按得?很舒服,甚至有點犯困,她?撐著手肘想往後靠,手心剛挪了挪,面板就接觸到什麼盒裝物品,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傳了出來。
她?這才發?現,好巧不巧的,祁琛剛剛就把?塑膠袋扔在這裡了,自?己身後的角落裡塞著幾盒避孕套。
睏意頓時變成清醒,一個念頭浮了上?來。
姜晚笙虛聲清清嗓子,假模假樣?地坐直:“那個,”
“我覺得?差不多了,正好頭髮?還沒幹,我先進去?吹乾頭髮?,然後再出來做飯?”她?指了指自?己房間的方向。
祁琛眼皮懶散地耷拉著,聲線波瀾不驚:“嗯。”
他輕微收攏掌心,站起身。
姜晚笙稍稍撥出一口氣,正準備等?他走遠再把?身後這幾樣?東西一股腦拎進房間裡。沒想到下一秒,祁琛又側身回?正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姿態散漫,眉尾很淡地挑了挑:“藏什麼呢?”
“……”像是做壞事被逮到那般心虛,姜晚笙回?答得?支支吾吾的,“什麼、什麼藏什麼,沒,沒藏什麼啊。”
祁琛抬抬唇角,語氣似笑非笑,話語裡的含義指向性很強。
“追人就好好追,別想著出賣色相。”
最後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