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更?是真切的。
如此的頃刻,不應當再膽小。
她用手?指撓了撓祁琛的指骨,幾秒後抬眼,直直迎上他?的目光。
褪去所有的遮掩,真心話在四目相對中傾吐。
“我追到你了,對嗎?”
祁琛並沒有感到驚訝,彷彿等待她的話已經很久。眼神在她顫動的睫毛間隙短暫停留,他?嗓音沾上暗啞:
“見家長代?表什麼意思,我想你能夠明白。”
姜晚笙心頭?一緊,她並沒有立刻展開笑顏,而是問清楚其它的事情,她想要?弄明白:“祁琛,你不在乎我當年——”
提及的剎那,她的胸口甚至有窒息感,“不在乎當年,分?開的原因嗎?”
祁琛身子?微微前傾:“重要?麼?”
“這?不重要?嗎?”姜晚笙不敢看他?。
有短暫的沉默,但兩人之間的距離很快被強勢的氣息佔滿。祁琛彎下腰,和她平視,不讓她躲避。
他?一字一頓清晰道?:“至少對我來說。”
“無關緊要?,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嗎?她當年那樣傷害他?,連一句解釋都沒有,他?也覺得無關緊要?嗎?
那對祁琛來說,到底什麼是最重要??
姜晚笙欲言又止,她還有很多想問的。
比如他?們真的能和好如初嗎,和當年一模一樣嗎,又再如這?四年他?到底是怎麼度過的,他?真的不記恨自己了嗎。
但周遭的日落太過溫柔,雪山捲動的微風太過悸動。
他?透過光影與塵埃看向她的眼眸,太過沉沉。
心臟倏然空拍,這?一分?秒,所有
問題的答案似乎也變得無關緊要?。
於是,姜晚笙選擇問出另一個問題。她彎了彎唇瓣,小聲、慢慢地問道?:“能再接一個吻嗎?”
認真,確定,清醒之下。
能不能再問他?索求一個吻,為一段關係落下印章。
她希望這?次能夠有始有終。
祁琛的視線緊緊不錯開地凝在她的眉眼,喉結微微滑動,似是在思索,很難讀懂。
姜晚笙很緊張,她想了想,脫口道?:“在這?裡是不是不太好。”靠近他?父母的墓碑,她確實有些欠考慮了。
“沒什麼不好的。”
祁琛指腹按上她的後頸,輕柔摩挲兩下。而後,傾身托起她的下巴,吻了吻她。
唇瓣只觸碰一下,他?就離開,像是一種刻意。
氣息依舊靠得很近,纏繞難分?。祁琛用鼻尖蹭了蹭她的,目光不著痕跡滑過她的唇珠。
嗓音啞澀很重,溢位潮溼的水汽。
“還要?嗎?”他?問道?。
明明只有一息的吻,姜晚笙卻不知怎地有點缺氧,她聲音悶悶的,呼吸失控到難以自抑。
“嗯。”她柔軟的睫毛低垂,“要?。”
自然的,祁琛再一次親上她。
這?次的吻不再淺嘗輒止,而是透著情動的深吻,他?吻得很細。
分?秒一點一點轉過,卻無人停下。
曖昧水聲在飛鳥的啼叫聲轉瞬即逝,直到姜晚笙脊背微微發抖,從喉嚨裡哼出一聲不耐的輕音,祁琛才緩緩退後。
他?看向她,黑眸很沉。
粗糲的指腹,勾了幾縷她的碎髮纏了兩圈,然後說:
“問題的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麼?”
姜晚笙腦子?攪成一團,已經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麼了。
哪個問題,又是什麼答案。
祁琛微弓著脊背,眼眸半眯,隱著很淡的笑意。
他?提醒道?,“為什麼無關緊要?。”
空氣中似乎飄散了無形的催化?劑,發酵了某種情感,讓姜晚笙的心臟變得無比柔軟。
她身體裡穿過灼熱,直達指尖。
在熱烈中,她聽見他?明確說出答案。
“因為你一直擁有特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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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笙回到木屋後,躺在床上左右輾轉,她的臉早就紅成蘋果,思緒因為激動而上下亂竄。
其實腦子?裡很亂,但是有一點是明確的。
她和祁琛算是複合了。
姜晚笙不知道?該如何描述心底的情緒,在英國孤身了四年,原以為時間總能淡忘,即使再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