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國強大力量的推動下,這片曾經分崩離析、以強弱為基準的世界迎來了前所未有的震動。
不久後,東國的機械化部隊如流光一般席捲大地。他們的鎧甲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龐大的浮空艦緩緩掠過天空,宛如無聲的宣告。無論是曾經的帝國殘軍,還是擁兵自重的領主,抑或是分散的獨立勢力,在東國高效精準的機械力量面前,他們的反抗猶如螻蟻般被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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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城池的廢墟前,幾個手持簡陋法器的修行者狼狽地退入山林。他們的臉上寫滿驚恐,昔日高高在上的自傲,如今在東國強大的武力前蕩然無存。
“道兄,這些鐵甲怪物究竟是何來歷?凡界之物,何以有如此威能?”一個身著青衫的年輕修士喘著粗氣,咬牙說道。
另一個身形瘦削的長者抬頭望向天邊,浮空艦投下的陰影仍未散去。他眉頭緊鎖,目光深邃:“此非凡物。以老朽觀之,乃天外來使,持不可思議之道術,行降世之威。然——”他頓了頓,低聲嘆道,“其道術雖非吾輩所修,卻有鎮壓天地之能。吾等若欲抗衡,恐徒勞無功。”
一旁的年輕修士面露不甘之色:“道長之意,便是俯首稱臣?吾等修士,當以天地為憑,豈能向這些凡人技藝屈膝!”
長者聞言,目光如炬,聲音低沉而威嚴:“小道友,休要妄言!汝可曾見過那浮空鉅艦?其雷火傾瀉,金光覆蓋萬里,山崩地裂,天穹都為之顫抖。汝所謂‘天地為憑’,然天地不允,吾等何憑?”
年輕修士不甘地咬牙:“難道我等千百年之道統,就此毀於一旦?”
長者沉默片刻,彷彿在回憶某些不願觸及的往事。他緩緩開口:“非毀,乃變。昔日道門初開,亦有洪荒巨獸與天地爭鋒。後世之修士,傳承至今,皆因順應天道之變,而非執拗守舊。”
這時,天空中傳來一道清晰的機械音:“隱匿修行者聽令——你們所屬土地已歸於東國治理。我們不願濫用武力,但如有反抗,將依據律法處置。”
數名修士抬頭,只見一架造型精緻的金屬飛行器懸停半空,東國制械隊的一名指揮官站在飛行器旁,目光冷靜地掃視著山林中的修士。他的聲音清晰平靜,卻不容置疑:“我們奉智腦之命,執行整合行動。你們若順從,將按照律法保留基本權利,甚至有機會融入東國社會;若反抗,道基盡毀,化為塵土。”
那長者長嘆一聲,雙手微微顫抖。他深深鞠躬,低聲道:“老朽修為淺薄,願遵天命。敢問,我等尚可有何歸宿?”
制械隊指揮官點頭,語氣稍緩:“你們作為隱匿修行者,與前帝國的權貴無異。根據政策,你們需進入我們的基礎學院,學習東國的文化與價值觀,接受必要的適應性訓練。合格後,你們可以選擇返鄉耕作或融入社會,為東國建設作出貢獻。”
長者沉思片刻,抬頭問道:“若我等願隱居深山,斷絕紅塵,是否可留存道統?”
指揮官冷然回應:“可以。但需立誓不行妨民之事,不再幹涉現世事務。一旦發現違背誓言,將按律法執行嚴懲。”
年輕修士聞言,滿臉怒火,低聲怒道:“此豈非屈辱至極!”
長者猛然回首,厲聲斥道:“住口!你修道為何?為長生,守心性!今日大勢已變,若因一時意氣反叛,累我宗門基業,你便是千古罪人!”
年輕修士不敢再言,只能不甘地垂下頭。
制械隊見此,冷冷一笑,飛行器徐徐升空,留下一道清冷的聲音:“東國的律法不會為任何人破例,願融入者共建未來,抗拒者終將成為歷史。自己選擇吧。”
眾修士抬頭望著飛行器消失的方向,長者再次嘆息,喃喃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我輩修士,當隨天而行,萬萬不可與之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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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國制械隊的推進中,各地的隱匿勢力紛紛掀起波瀾。然而,並非所有人都願意低頭。在一片群山之中,佛門的一支正統道場巍然佇立於雲海之巔,其金光萬丈的佛塔俯瞰眾生,似乎在宣告其超然於世的地位。
此處,乃是佛門正統的聖地,“千葉禪宗”。
山門之下,東國制械隊的數架浮空艦穩穩懸停,機械化計程車兵列陣而立。為首的指揮官目光冷峻,手持通訊裝置,聲音清晰平和,卻透著無可置疑的威嚴:“千葉禪宗聽令,東國智腦命令你們立即解除抵抗,與世俗融合。你們將進入東國學院,接受現代化治理體系的教育,以大同之道為基,重新融入新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