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在瘋狂往地底深處跑路,三十五尊銀甲道兵也被他召回到身邊。而地面之上,化龍果樹下的眾多鬥劍峰弟子卻被那驚人的威勢擠壓,莫說是跑路,連動彈都難以做到。
他們驚怒,慌亂。
也在此時,某位並不起眼的鬥劍峰弟子身上忽有一隻似米粒般大的煉妖壺主動沖天而起,旋即飛速漲大,須臾間有三道蘊藏著驚人威壓的身影自其中一閃而出。
“十二相宗的餘孽,等你們很久了!”其中一位髮絲灰白,神色凌厲的老者淡淡開口,抬手抓來一柄寶劍,當空斬落。
“嗤!”
鋒銳、霸道的劍氣沖天而起上千丈,輕易撕裂白虎面具人按落的大手,繼而逆斬而上,轟然斬向雲霧之中的白虎面具人。
另外兩道身影看也不看那白虎面具人一眼,晃身間已是沒入天際,消失不見,只留下淡漠的話語迴盪在天地間:“十二相宗的餘孽,既然來了,便都留下罷!”
“混蛋,你們在算計我十二相宗!”戴白虎面具的壯漢驚怒,瞬間反應了過來。
這些鬥劍峰弟子,都是洞明宗丟擲誘餌。而鬥劍峰盧子夫、張奎兩位長老的離去,也並非是因為被那頭疑似修成山君的妖虎、將要化蛟的巨蟒、大金剛猿拖住,純粹就是在給十二相宗製造機會,為的引誘他們十二相宗的人出手。
這一切,都是洞明宗佈下的局,有棗沒棗打兩杆再說。
沒有十二相宗的人出現,鬥劍峰殺完牤牛山的妖物,自然是無事收工,那隱藏在煉妖壺中的三位洞明宗高手根本不會露臉。
而若是有十二相宗的人忍不住出手,那麼,很抱歉,等的就是你。
很不巧的是,這位戴白虎面具的壯漢,正好就撞在了洞明宗的槍口上。
“十二相宗巔峰之時都鬥不過我洞明宗,如今盡是些被打斷了脊樑的喪家之犬,竟也還敢來尋我洞明宗麻煩,取死有道。”髮絲灰白,神色凌厲的老者漠然開口,手持寶劍,一步一步登天而上,頃刻間便與那戴白虎面具的壯漢殺在了一起。
驚人的劍氣伴隨著磅礴的法力洶湧,震動長空萬里,漸漸便打上了蒼穹之上,打到了天外星空,最後徹底消失在了牤牛山上空。
不多時,自牤牛山外,又有驚人的法力波動爆發,隱隱可見,是剛才從煉妖壺中出來的兩位洞明宗高手,與另外兩位未知的存在戰在了一起,也打向了天外。
一時間,整個牤牛山再次恢復平靜。
十二相宗那位戴白虎面具的壯漢來的快,去的也快,一切都只在剎那間。
但一眾守在化龍果樹下的鬥劍峰弟子,卻皆已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各個汗流浹背,臉色煞白。
“那三位,是明鏡峰的長老?”好半晌過後,才是有鬥劍峰的弟子回過神來,抹了一把額頭冷汗,問道。
他說的是從煉妖壺中出來的三位洞明宗高手。
“不錯,是明鏡峰的高、施、黃,三位長老。”
“還好宗門的高手早有防備,否則今日我等怕是都要栽在這牤牛山中!”
一眾弟子心有餘悸,但對宗門那些高手用他們當誘餌來釣十二相宗這條大魚之事,卻是絕口不提。那些宗門老怪中各個人老成精,經常陰人釣魚,這種事他們早已司空見慣,事後還會給他們補償善功。
“我算是知道陸師弟為什麼始終不願冒頭了,敢情這傢伙是早有預料到兇險,才躲著不肯出來的。”如鐵塔般的侯烈虎悄悄湊到雲芝身旁,低聲傳音:“這小子心眼子是真多啊!”
雲芝看了一眼身旁牛高馬大的侯烈虎一眼,心說‘人家那是危機意識強,跟心眼子有什麼關係’,不過轉念一想,這麼多鬥劍峰弟子都沒哪個比陸沉看得透徹的,於是默默點頭:“陸師弟怕不是有一百個心眼子。”
陸沉不知道雲芝跟侯烈虎這兩個傢伙在背後詆譭他,但他知道危險沒了,於是有默默帶著道兵回到了化龍果樹之下,開始‘汲取’化龍果樹的神異。
終於,在又過了兩個多時辰後。
消失的盧子夫、張奎兩位鬥劍峰長老各自提著巨大的妖頭歸來。
其中盧子夫長老手中提著那頭大金剛猿的頭顱,張奎長老則左手一個虎頭,右手一個蛇頭,身上染滿了妖血,看上去煞氣騰騰。
“眾弟子聽令,自行迴轉鬥劍峰!”盧子夫長老一聲令下,眾鬥劍峰弟子轟然領命,或御劍、或乘風、或踏空而去,很快散了個乾淨。
盧子夫長老滿意點頭,繼而踏著虛空而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