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榮遠河、榮鋒和李明三人回到了咖啡廳,繼續他們的熱烈討論。小叔和李工彷彿相見恨晚,若非已有下午的約定,恐怕他們會一直聊到夜幕降臨。
臨別時,榮鋒告訴李工他明天要回廣城,後天的工作將另行通知,李工隨即告辭離去。
“小叔,我們怎麼去見你朋友?”榮鋒好奇地問。
“我從廣城開車來的,車停在酒店停車場。你在門口等我一下,我下去開上來。”榮遠河交代道。
不久,榮遠河駕駛著邁巴赫停在了酒店門口。榮鋒迅速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叔,你們約在哪兒見面?”榮鋒又好奇地問。
榮遠河沒立刻回答,而是啟動車子,低沉渾厚的引擎聲在駕駛室裡迴盪,為車內的人帶來獨特的聽覺享受和動力反饋。
“就在今晚和局長約好的會所。我們提前過去,先跟我那個朋友聚聚,你也順便熟悉一下環境,對你以後有好處。”榮遠河解釋道。
“叔,那你朋友年紀多大?見到他時我該怎麼稱呼?”榮鋒又繼續問。
“他比我小一歲,你就叫他叔叔吧,他姓曾,曾國藩的曾。”榮遠河回答。
“那,叔,你和你朋友是怎麼認識的?”榮鋒對榮遠河的朋友總是充滿好奇。
榮遠河笑了笑:“你問得可真多,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八卦呢?”
榮鋒不滿地回應:“叔,我這可不是八卦,完全是在關心你。你想啊,萬一你不小心交到壞人做朋友怎麼辦?”
榮遠河機智地反駁:“哦?那我可得先謝謝你。按照你的邏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我不是也成壞人了?”
一路上,兩人鬥嘴不斷,彷彿不是叔侄而是兄弟。只有兄弟間才會這樣互相打趣。
大約半小時後,車子抵達了會所,雲海市區確實不大。
榮鋒透過車窗向外望去,會所外觀樸素無華,就是一棟三層小樓。
停好車後,榮遠河接了個電話,然後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帶著榮鋒直接走樓梯上了三樓。
“叔,這個會所有點意思。”榮鋒指著樓梯說。
“這個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來,是我朋友推薦的,他以前在雲海工作過。”榮遠河解釋道。
服務員推開包間的房門,內部的裝飾奢華至極,與樸素的外觀形成了鮮明對比。
水晶吊燈散發出溫暖璀璨的光芒,映照著牆上的名畫,真皮沙發透露出一種一眼就能感受到的品質。
聽到推門聲,包間裡的人轉頭回望:“唉,遠河啊,你來了!這位肯定是你侄子吧?果然一表人才。”
“老曾,你來這麼早啊!不好意思,中午有點事耽擱了,讓你久等了。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三哥家的兒子,叫榮鋒。”榮遠河一邊道歉一邊介紹榮鋒。
“沒事沒事,你有事就忙你的,我跟你之間沒那麼多客套。”曾正大度地表示。
然後他又轉向榮鋒說:“早就聽你叔叔講過你,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你好,我是曾正,目前在南粵省委辦公廳工作。”曾正伸出了右手。
榮鋒見狀趕緊雙手握住:“您好,曾叔叔,我是榮鋒。”
“來,大家坐。”榮遠河招呼道。
三人落座後,榮遠河率先開口:“老曾啊,昨天跟你說的事情,有些事我侄子更清楚,所以今天我就把他帶了過來,讓他跟你說一說。”
“好的,我洗耳恭聽,小鋒你仔細點講給我聽一聽。”曾正表示願意傾聽。
於是,榮鋒又將上次講給小叔的內容複述了一遍,但略去了榮虎的部分。他認為這件事目前仍屬於榮家內部事務,因為尚未拿到實質性證據,因此不宜對外聲張。
關於這一塊榮鋒已經跟小叔交流過意見,他也同意。
而在榮鋒講述的過程中,曾正幾次打斷,頻頻提問,榮鋒也都一一作答。
聽完榮鋒的敘述後,曾正沉思片刻,他終於表態:“遠河,小鋒,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龍騰礦業確實存在重大問題。不說別的,單就汙染和違規開採這兩項,就足以讓它受到嚴懲。其他情況,還需進一步調查核實,但目前已有足夠的理由引起重視。”
“還不快謝謝你曾叔叔的指點。”榮遠河趕緊提醒榮鋒道謝。
“謝謝曾叔叔。”榮鋒連忙表示感謝,心中卻暗自慶幸,還好現在只是初步調查階段。
他的真實想法是希望官方能夠介入調查,最好是透過官方介入,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