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有事?”榮鋒接通電話,開口問道。
電話那頭,榮遠河開口就稱讚道:“小鋒,才幾天不見,你小子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
“叔,你指的是什麼事?”榮鋒故意裝傻充愣。
“還跟我裝?你小子現在不得了啊,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榮遠河的話語裡既有埋怨,又有讚許。
“我......”
榮鋒剛想解釋,直接被榮遠河打斷:“跟你說正事,你爺爺讓我通知你,今晚九點開家族會議,你現在就回來。”
“叔,是不是因為榮虎的事?”這回榮鋒學乖了,直接切入主題。
“你說還有什麼事能讓掌舵人晚上九點親自開會?對了,本來可以早點開,是你爺爺考慮到你人在雲海,所以特地推遲了時間。你說說,你是不是今天要給榮家所有人一個交代呢?”
榮鋒其實認為,即使是小叔,也可能僅僅從趙局長那裡知道一部分事情,最多就是自己提供了材料給謝丹丹,但謝丹丹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意圖是什麼。所以,他認為在外人眼中,自己的作用最多是在龍騰礦業倒塌的邊緣順勢推了一下,起不到什麼關鍵作用。所以,自己回去參加家族會議,也不用擔心被他們“三司會審”。
想到這裡,他心裡便有了底氣。於是,他便輕鬆地回答榮遠河:“叔,葉小雨被綁架的事你聽說了吧?如果不是他們太過分的話,我也不會將之前我們查到的部分資料發給記者。但記者手裡的其他黑幕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看了報紙才知道的。”
“算了,我相信你。我打這個電話就是通知你趕緊回家。你好好想清楚,怎麼回答你爺爺。畢竟他的長孫被抓了,這是整個榮氏家族的恥辱。”小叔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好的,叔,我現在就出發回來。”
夜色如墨,榮家別墅的書房裡燈火通明,厚重的橡木門緊閉,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干擾。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每個人的臉色都異常凝重。
榮安國,這位榮氏集團的掌舵人,坐在長桌的首位,眼神深邃,彷彿能洞察一切。
他的身邊,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大伯榮遠錦、二姑榮遠繡、父親榮遠山、叔叔榮遠河,以及被他特意急召的榮鋒。
榮安國緩緩開口:“今日召集大家來,即使我不說,但估計你們都猜到了,就是因為榮虎的事情。龍騰礦業的醜聞已經被曝光而且在快速發酵,省報的頭版頭條,我們整個榮氏家族的名譽正遭受前所未有的考驗。” 他頓了頓,環視四周,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榮虎的所作所為,雖說目前看只是個人行為,但外界可不會這樣簡單認為。關於榮氏名譽的恢復大家都有什麼意見或者建議?”
榮遠錦咳嗽了一聲,打破了沉默:“父親,這件事確實棘手。但榮虎是我的兒子,我們也不能讓榮虎一人承擔所有的責任,我們還可以想辦法救他。”
榮遠錦剛剛說完,一個聲音緊跟著就發出來:“救他?怎麼救?搭上榮氏集團幾十年的名譽行不行?” 原來是向來不理家族大小事務的榮遠河出聲反對。
“老四,你……他是你的侄子啊,你就這樣見死不救?”榮遠錦異常憤怒地表示。
榮安國低頭喝著茶,看上去雲淡風輕,似乎他最大和最小的兩個兒子之間的爭吵跟他毫無關係一樣。
“老四,小虎是因為年輕不懂事才犯了錯誤,俗話說人孰無過呢?我的建議是我們榮家出面去爭取一下。” 榮遠繡不鹹不淡地說道,她的舉動已經表明她堅定地站在榮遠錦那一邊。
“大哥,一碼歸一碼,現在是你兒子他犯了法,我覺得你再去了解一下,他的膽子究竟有多大?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侄子可以做出那樣的事來。” 榮鋒從來沒見過榮遠河變得如此激動。
“你……父親,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榮遠錦重新對著榮安國說,沒有一家之主的支援,他就是說破天都沒用。
“遠河說的對,老大,不是我說你,你是榮家的長子,正常來說,我對你的管教,我自認為是很嚴的,從小到大你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但是,自從那天遠河給我看了小虎做的事,我覺得他是神仙也難救。” 榮安國一錘定音,讓榮遠錦希望榮氏家族出面解救的希望破滅了,榮虎也真正喪失了繼承權。
榮鋒這才醒悟,原來那天小叔急衝衝回廣城,就是為了回家來見爺爺,看來有很多事爺爺應該是知情的,不然成天遊手好閒的海王小叔怎麼會突然關心起家族中的事呢?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