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勉強消解症狀。
褐眼的青年此刻感到體力稍有不支,強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然而他的表演瞞不過檢察官的雙眼,貫山屏握著手機看了他一會兒便也坐了下來,這回衣袖相貼,同青年捱得很近。
王久武臉上一熱。
但他很快發現貫山屏神情嚴肅,並無親近之意。
“你的氣色確實好了很多,也已經退燒。”
緊緊貼近似是僅為確認青年體溫升降狀況,檢察官沉默片刻,開口說出了自己延至此時的疑問,“你恢復得未免過於突然,即便是普通風寒也無法痊癒得如此迅速,何況是受‘落海’影響,它的毒效怎會自行消退?”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神經已經適應了致幻劑的副作用吧,”
王久武笑笑,“畢竟,善於適應和忍耐,是我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王顧問,”
貫山屏直視著他褐色的眼瞳,“告訴我,在我去四隊辦公室的那段時間,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您多心了,沒發生什麼。”
“你有事瞞著我。
這裡只有你我二人,我希望你如實回答。”
“真沒——”
“你的衣領,”
檢察官語氣加重,“為什麼是溼的?”
王久武下意識抬手捂住衣領,“瞧我,洗個臉還能不小心濺上水,讓您見笑。”
“是嗎,但看形態是搓洗留下的水跡。”
顯然青年的回答並未令檢察官信服,一番遮掩反倒加重他的疑慮,墨黑眸色由是愈顯深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