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肌膚皮肉一絲一分;現在她所做的事,與之前似乎無甚區別。
但那時,她的所作所為皆是在爭分奪秒與死神搏鬥;而現在,她早已忘了自己的刀鋒本該用於救護他人。
短髮女人木然看著手中的匕首。
貫山屏也在低頭看著這把匕首。
第一眼看到這把匕首時,他就安靜了下來,似是被那怪異的形狀吸引。
但貫山屏臉上的表情絕非好奇,一瞬不瞬地盯著那三稜的刀刃,簡直是要將其上反射的寒光也烙印於心;比起驚懼,他的神色更接近於驚疑,像是透過匕首,看到了別的什麼東西。
即便到了被利刃抵在頸側的時刻,貫山屏仍在轉動眼珠,試圖繼續仔細觀察那把匕首。
即便到了陰闌煦揮退僕役、啟唇湊近他頸側的時刻,貫山屏仍在死死地盯著那把匕首。
一叢怒火化作一簇暗焰,於男人墨色眸中熊熊燃起。
“不!
!”
隨著一聲暴喝,王久武終於掙脫開傀儡僕役鐵鉗一般僵硬不動的手,三兩步衝到那兩人之間,將陰闌煦從貫山屏身邊推開。
接下來,他完全可以揮拳擊中陰闌煦面門,或者一腳踹向這人脆弱的腹部,或者抬手扼住這人細瘦的脖頸。
無論何種選擇,他都可以立即將對方制伏,只要能拿下為首之人,行屍走肉一般的傀儡僕役根本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