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凜淡淡說道,“具體原因我也只知皮毛。
林安家世似乎十分特殊,想必是原生家庭對他產生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一隊長聽到這兒,忽有直覺或許與案子相關,忍不住出聲追問:
“怎麼個‘特殊’法?”
諮詢師拒絕回答,“我答應過他會嚴格保密。”
鄭彬不快,卻也清楚無法違背這個看似溫和的男人的意願;只要是凌凜不願說的,那麼任誰都不可能從這人口中再問出什麼。
他能做的也僅是從鼻子中哼出一聲,還得聽陷入回憶的摯友繼續講述:
“林安是神經質人格,焦慮、壓抑、緊張,極度缺乏的安全感經過輻射,已演變成對外的敵意。
他總是靜不下心,用一種帶有仇恨與恐懼的目光,打量從他身邊路過的每一個人。”
“可還行,”
沙發上的男人隨口說道,“大學生可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在東埠,擦肩而過時多看對方几眼都可能得一頓揍。
林安這個樣子,沒少打架吧?”
“是的,林安第一次來心理輔導中心時,就已在勸退的邊緣。
東大將他託付給我,算是給這個學生的最後機會。”
“然後呢?你把他治好了?”
“沒有,我未能做到。”
鄭彬對此大感驚訝,而凌凜則斂下眼眸,像是觸及到一段令人不快的記憶:
“為了幫他舒緩下來,我的確曾嘗試過很多方法,比如像現在這樣,使用音樂安撫他的情緒。
但不知為何,這反而更刺激到他——林安折斷了我的琴弓,砸碎了我的琴,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