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對自己搖頭,檢察官准備推翻這個猜測。
然而,強迫性思維導致他無法停止推演與聯想。
管道——河道——暗河……?
就像是剎車失靈之後的狂飆,奔逸思考引起的頭痛呼嘯而來,貫山屏苦悶地睜開眼睛,開始用力揉按太陽穴。
“貫檢?”
守在床邊的年輕警察看出他身體不適,連忙湊了過來,“您沒事吧?我去叫醫生?”
“發虛汗而已。”
檢察官搪塞過小亓的詢問,同時抬手輕輕將人推遠。
他然後就意識到這個動作不太禮貌,立即收手,但小亓臉上還是因此閃過一絲尷尬。
於是為了緩解氣氛,貫山屏思索幾秒,問出一句:
“亓警官,在不人工修建水利工程的前提下,如何從東埠灣將海水引運到滸邳區?如果是你,會怎麼做?”
小亓雖然疑惑他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但還是很快給出回答,“罐車。”
這恰好也是貫山屏一開始的猜測,“還有別的方法嗎?”
床邊的年輕警察撓了撓下巴,又撓了撓額頭。
就在貫山屏以為這人再給不出解答的時候,小亓忽然向他確認:
“您的限制條件是‘人工修建’,對嗎?”
“對。”
貫山屏聞言蹙眉,似乎隱隱看到了一點星光。
“那在東埠,還有一個辦法引運海水,甚至都不需要我多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