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因為“落海”
嗎?
“沒沾‘落海’卻出現了發作症狀,想必是透過面板或粘膜吸收的,”
鄭彬若有所思,“王顧問,你之前是在哪裡不小心接觸了‘落海’?”
褐眼的青年很肯定自己從沒有接觸過致幻劑“落海”
,但還是依言試著回憶了一下。
剎那間,那個更像是啃咬的親吻一下子躍進了他的腦海。
陌生的唇膏味後,是微涼的舌尖,與一種獨屬於那個年輕人的清冽味道。
王久武下意識抿了抿嘴唇。
他突然認識到,陰闌煦好像是來到東埠之後,才一改原先以教唆誘導為主的“行事”
方式,換成了現在這種更為神秘與可怖的“方法”
;他本來以為陰闌煦是從黑市中淘得了“落海”
,但結合自己的經歷與孫莉筆記中的記述,王久武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莫非……莫非陰闌煦的體液,其實和“落海”
具有同樣的效果?
可是,會有這種可能嗎?人的體液怎麼會和毒品……?
一時想不通內中關竅,而且刑警還在探究地看著自己,王久武也只能搖頭,裝作毫不知情。
“我也認為你是誤觸,只是保險起見來確認一下,”
鄭彬咧了下嘴,“看來醫生的判斷是準確的,入院時他們檢查過你的身體,沒有發現針眼——呵,如果你是主動吸食的話,就不是來戒毒醫院,而是戒毒所了。”
說到這兒他微微側了下身,避開觀察病房中的攝像頭,從煙盒中取出一支菸,習慣性地捏在手中把玩。
但王久武看出刑警唇角依然緊繃,猜測這人接下來還會發難。
果然,“醫生還告訴我些別的情況。
難怪你那回下井時不肯脫衣服,原來隨身帶著管制刀具。”
“我之前和您介紹過了,”
基金會顧問輕輕一笑,“晝光基金會專攻兇詭血案,身上帶些自衛的東西也無可厚非吧?”
“算上匕首,你那一身叮裡噹啷的小玩意兒,從數量上看恐怕不只是為了防身吧?而且沒體現防身效果啊,你身上的傷比我這個一線刑警的都多,這可有些不正常。”
“您還記得吧,我在邊境當過兵。”
“那菸頭燙的疤又是怎麼來的?”
說著彈了彈手裡的香菸,鄭彬表情似笑非笑,“而且還是在乳頭和私處附近……難道是私人‘興趣’?”
病床上的青年身子一顫。
一些足以令他嘔吐的記憶畫面,悄悄從腦海中的黑暗角落爬了上來。
“不聊這個了。”
見王久武臉色發青,在欲都見歷多年的警察已猜到箇中一二,再加上與他關注的案情無關,鄭彬便不多為難,結束了話題。
他收起煙,伸手一撈,從床頭櫃上的果籃裡挑出一個蘋果。
“王顧問,我剛有點兒喜歡你,實在不想和你鬧僵,”
取過水果刀開始削皮,鄭彬眼睛轉而看向刀刃,“你給我交個底,這個案子你有捲進來嗎?”
“沒有。”
王久武語氣與態度都相當坦然。
因為鄭彬只問了這個案子,所以算不得他說謊。
“好,我信你。”
鄭彬將削好皮的蘋果一切兩半,一人一半,遞給了王久武和史明。
另一張病床上立刻傳來了沒心沒肺咔哧咔哧啃蘋果的清脆動靜。
褐眼的青年道了聲謝,將蘋果接在手裡,不過自然沒有吃的胃口。
平時健壯有力的人一夜之間成了這副模樣,鄭彬看著心裡也挺難受,微嘆了口氣:
“王顧問,我今天來這一趟、試探你半天,其實是為了另一件重要的事。”
“您請儘管講。”
“晝光基金會有人保你們,估計已經到省廳活動過了,”
刑警稍微正色,“但說到底也只能保你一個,你搭檔的嫌疑暫時洗不乾淨,而且人還失蹤了,所以我會追查下去。”
王久武默然。
“省廳清楚這點,卻也不想駁晝光基金會的面子,所以今早來的函裡是讓基金會顧問——也就是你協助破案,查清陰闌煦是否真的牽涉其中。”
說到這兒,鄭彬嗤了一聲,嘀咕道:
“你們基金會還真有意思,明明新聞不少上,怎麼還弄得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