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
王久武冷笑回敬,故意把個別詞咬得很重,“但,對付‘低等級’的人,就該用‘低等級’手段,不是嗎?”
如他所想,身處最底層的無相使徒面色果然起了變化,“——草豬!”
基金會顧問靴底便碾得更加用力:
“第一個問題——”
“你怕火,對嗎?”
清朗男聲自背後響起,燈火重映,貫山屏不知何時折返,亦或許他從未走遠。
“貫、貫檢?”
青年陡驚,方才兇相畢露的基金會顧問,僅是聽到檢察官的聲音便急斂神情,慌忙從使徒身前退開。
“您聽我——”
腦中飛快運轉,王久武想為自己的出格言行尋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然而檢察官眼中只有那邊地上被縛的使徒。
他徑直從青年身邊走過,在離灰眼珠幾步遠的地方站定。
燈火幽幽,化入黑暗,為他深邃的五官抹了一層詭麗的鬼魅幻影,一時竟令人不敢直視這個男人俊美異常的容顏。
“你怕火,”
對使徒再次重複,貫山屏此刻語氣肯定,“因為火會讓你無法前往‘應許之地’,你的虔誠,你的犧牲,都會在火中化作灰燼。”
話音未落,提燈被男人用力砸在地上。
老舊的金屬與玻璃應聲爆裂,封存的木炭在地面濺碎開來,見了空氣,原本虛弱燃燒的幽藍火焰,陡然化作熊熊焚灼的兇惡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