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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自己寫完也覺得老王這招有些陰損,差點兒把鄭隊已經被凌凜治好的ptsd又逼出來,怕不就是打算一旦針對鄭隊警察身份的這番苦肉計攻勢失敗了的話,便乾脆直接讓他在過往痛苦回憶的重壓下廢掉。

不過老王行事沒這麼極端,大可放心。

以上只是我會幹出的事:p嗨呀,誰還不是個老銀幣了。

東埠警局

儘管不知道鄭彬想做什麼,第二天王久武還是如約帶著陰闌煦到了東埠警局。

踏進大門的時候他想了很多,甚至做了最壞的預設:被鄭彬發現了趙成鳴的死與他們有關。

結果那人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道歉——鄭彬昨天回來後便幫忙安排了警局的一個房間供基金會顧問辦公,今天叫兩人來一趟,是為了錄門禁指紋與人臉識別。

“我們可能錯誤估計了鄭彬,這麼一看他只是個性格略有瑕疵的普通人,並非兇險之輩,不必再將他列入威脅名單。”

領完鑰匙,去那間辦公室的路上,王久武壓低了聲音,對走在自己身旁的陰闌煦說道:

“如果位置合適的話,那個房間可以直接用作基金會哨站。

雖然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在東埠警方的監控之下,但反過來他們也是如此,機會難得,我們將來可以根據警方動態獲得案件第一手資料。

而且那句話是怎麼說的,‘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陰闌煦沒有說話,不過通常情況下他不反對就代表他也同意王久武的觀點。

“那我待會兒就向基——”

青年突然止住話頭,停下了腳步。

他的搭檔跟著原地站住,抬頭往走廊另一頭望了一眼,看到有兩三個人亦步亦趨地追著一個已有些上年紀的警察彙報工作。

那個老警察約莫五旬,濃眉深目,兩鬢秋霜卻精神矍鑠,落足沉穩而腳下無聲,正迎面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光是那身白色警服就足以說明此人身份,攝有那張臉的照片事前更是被王久武反覆記看多遍,此刻既已偶遇,褐眼的青年立刻調出謙恭微笑,主動往前幾步同他攀談:

“宋局,久仰,我是之前晝光基金會派來協助貴局偵破碑林案的——”

“王顧問是吧,我聽小鄭提起過,”

顯然宋柏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主兒,直接打斷了王久武的套詞,“我這邊還有要緊工作,先走一步,下次再請你到我辦公室喝茶。”

王久武也就不好再說什麼,應承一句便退到一邊讓開了路。

然後他注意到一個細節:身旁的年輕人看到宋局時躲到了自己後面,在兩人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又悄悄走到了前面。

相比以往對生人的嫌惡,陰闌煦此刻的行為,更像是在借他掩護藏起身形。

害怕?還是緊張?王久武頗有些驚訝,以前他從沒見過陰闌煦有這種表現。

“小同志,你等一下。”

宋局的聲音驀地再次響起。

王久武立刻回身,卻發現宋局想叫住的是陰闌煦。

老警察目光如炬,直直地望著那個年輕人的背影:

“小同志,你看著很眼熟,我們在哪裡見過,你叫什麼名字?”

王久武清楚地看到陰闌煦僵了一下。

為避免這人平素冷淡無禮的態度頂撞宋局,他剛想幫搭檔解圍,灰眸的年輕人卻自己開口答道:

“您認錯了,我第一次來東埠。”

宋柏緊皺雙眉,又盯著陰闌煦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最後才在下屬的簇擁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自始至終,陰闌煦一直背對著這個老警察,頭顱低垂。

……

他不打算解釋自己反常的表現。

偶遇宋局之後,陰闌煦便一直沉著張臉。

雖說搭檔總是這樣面無表情,但王久武這次從中讀出了一股陰鬱,對方正沉浸在某種極度不快的情緒之中,連眼神都變得異常危險。

於是儘管非常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王久武卻還是理智地選擇不多過問,一切等陰闌煦擺脫這種狀態後再說。

誰成想,屋漏偏逢連夜雨,意外狀況一個接著一個。

鄭彬幫他們聯絡的辦公室在三樓,原先是間閒置的接待室。

王久武掏鑰匙時發現房門只是虛掩,以為是保潔還要來收拾打掃才沒落鎖,一時沒太在意,推門卻看到一個正坐在沙發上織圍巾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