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人狀態稍有些緩和,才再次開口問道:
“您並非身體不適,對嗎?”
不知檢察官究竟是在和什麼情緒較勁,握著方向盤的手已用力到指節泛白。
一時想不出更好的應對方式,王久武便和往素安慰陰闌煦時一樣,伸出手,覆上貫山屏的手背。
屬於別人的體溫傳遞過來的一瞬,男人下意識有所瑟縮。
不過沒有更多拒絕的舉動,他定定地望著青年的手,從粗糙生繭的指尖細細看到結實有力的手腕,良久,終於沉沉撥出了一口淤氣。
“抱歉,”
貫山屏的聲音有些沙啞,“其實我非常牴觸人多的場合。”
“我能理解。”
王久武輕聲回應。
——身上黏滿別人打量的眼神,料想任誰都會感到不適。
“謝謝關心,我無甚大礙,只是因為剛才在步行街,太多人朝我圍了過來,所以我一時難再承受。”
“您不要再想這件事了。”
王久武柔語勸慰。
——被路人行注目禮的經歷,他跟著檢察官也經歷過幾回。
每次檢察官都報以無視,所以王久武還以為這人早已習慣。
他沒想到,那副淡然態度竟只是假象,其後不知填充了多少勉力支撐與自我暗示;咄咄目光如山似海,貫山屏也只是強裝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