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這麼說的,”
小亓舉了下手裡的筆錄本,“他指控你強行拖他進屋,意圖不軌。”
“有監控嗎?”
曾剛反問,“沒監控就沒證據,警察也不能張嘴瞎說啊。”
“曾剛!”
大何狠拍了一下桌子,“這是在警局,你少給我油腔滑調,老實交代!”
高壯刑警這一吼聲勢驚人,奈何審訊椅上坐著的是個“見多識廣”
的老油子。
那人聽見動靜只是挪了挪屁股,斜吊一雙賊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面的兩個年輕警察:
“史警官不是個男的嗎?我一個男的,對另一個男的意圖不軌幹嘛?我說,你們史警官可是夠神經過敏的,不過他能往那邊想——莫非警察裡也有‘那個’?”
他比了個十分粗俗的代表同性戀的手勢。
大何小亓看得一愣,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你不要岔開話題!”
“這怎麼就岔開話題了?噢我的話是一面之詞不可信,你們史警官那套就不是一面之詞啦?”
曾剛攤手,“那你看,比起我這個外人,你們肯定更相信自己同事,是吧?既然我說什麼都橫豎不算,還審什麼,你們定啥是啥咯。”
說著曾剛就往椅背上一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隔壁房間監聽的鄭彬點上顆煙,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王久武的臉色也愈發沉重。
他當初是被基金會招來“幹髒活”
的,修習的多是拷問手段,對這種主攻心理的審訊技巧涉獵不深,但現在就連他這個門外漢都能看出兩個年輕警察已經被帶亂陣腳,情勢可謂十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