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如果是我也會這麼做,”
貫山屏應和,“可‘瘋信徒’卻一反常理,不僅最後才殺礙事的老闆,還留了老闆娘一命。”
一隊長習慣性地把手裡的“煙”
送到嘴邊,沒有意識到自己吸的是筆帽:
“這樣一想還真是處處都有問題,別的不說,那麼多煤渣和草木灰可沒地兒賣,八成是從旅店鍋爐掏的;作為住客,也不可能說封客房門就封客房門——”
他的聲調驀地揚高:
“趙德才絕對知情,甚至給予了一定協助!”
檢察官埋首於紙頁之間,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贊同這個觀點。
“可惡!”
鄭彬把筆一摔,雙手揪扯住後腦的頭髮,“我當初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師父!”
顧懷天擔心他又要情緒失控,連忙小聲叫了一句。
萬幸鄭彬這次及時控制住了自己,很快就重新坐直身體,只是懊惱之下雙眼有些發紅。
“但趙德才為什麼要這麼做,被‘瘋信徒’威脅?還是被收買?”
“以恐嚇或金錢構建的關係,向來都脆弱得不堪一擊——謹慎如‘瘋信徒’,即使他自認絕不濫殺,也一定會採取某種理由說服自己將趙德才夫婦滅口——我想他們之間,恐怕存在更深層次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