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長安城的宮燈逐漸點亮,映照在高聳的宮牆上,對映出斑駁的影子。這個原本平靜的夜晚,卻在宮廷內部悄然醞釀著一場驚天的陰謀。東宮內,太子李弘正獨自坐在書案前,手中攥著李昭德遞交上來的密信,眉頭緊鎖。
“刺殺韋思謙……”
這四個字在他的腦海中迴盪,雖然這是他親自點頭應允的計劃,但事到臨頭,他心中仍然不安。刺殺戶部尚書,是一場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舉動,一旦事敗,整個太子黨派便可能覆滅。然而,他已別無選擇。自司農寺貪汙案以來,母后武則天的步步緊逼,朝堂上的風向也開始偏向母后與長孫無忌等大臣的聯手。太子感受到,自己在這場權力鬥爭中正逐漸被邊緣化。
他看著書案上的地圖,戶部是唐朝的經濟命脈,掌控戶部,便意味著掌控財政大權。韋思謙,作為戶部尚書,若不除去,自己將永遠無法突破朝廷的重圍。
“殿下,時辰不早了,今夜行動便會展開。”李昭德走進書房,低聲提醒道。
李弘抬頭,看向李昭德。他的謀臣素來冷靜而果敢,正是這份鎮定讓李弘最終下定決心。此時,李弘嘆了口氣,語氣沉重:“李昭德,此事萬無一失吧?”
李昭德神情肅然,躬身道:“殿下放心,行動已安排妥當。韋思謙雖謹慎,但此次我們安排得天衣無縫,必能順利完成。”
李弘默默點頭,心中雖有不安,但已無法退卻。窗外,夜色愈發濃重,殺機在黑暗中悄然成型。
戶部尚書府位於長安城內偏東,府邸並不奢華,但深具古樸大氣。此時,府內一片靜謐,唯有微弱的燈火在書房內閃爍。韋思謙身為戶部尚書,平日裡極為謹慎,尤其在近期朝局動盪、太子李弘對戶部動了心思之後,他更加小心。
韋思謙正端坐在書房內,翻閱著近期戶部的財務報告。他的眉頭微皺,最近朝廷內部財政緊張,外部則是邊境戰事頻發,開支巨大,這些都讓他感到壓力山大。
就在這時,府中的一名侍衛匆匆跑進來,行禮道:“尚書大人,有緊急文書從尚書省遞來。”
韋思謙接過文書,細細展開,眉頭瞬間皺得更緊。尚書省的檔案內容十分繁雜,涉及到近日戶部的財政排程問題。而此時,韋思謙突然感到一絲寒意從背後襲來,似乎有什麼危險的氣息逼近。他抬起頭,發現書房外的燈火漸漸熄滅,四周的黑暗彷彿正在無聲無息地吞噬整個府邸。
他瞬間意識到了什麼,猛然起身,大聲喊道:“來人!”
然而,外面沒有任何回應,府中的守衛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韋思謙神情驟變,他意識到,危險已經逼近,而這場刺殺早已悄然佈局。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門口出現了幾名黑衣刺客,他們身形矯健,手持利刃,迅速衝向韋思謙。韋思謙大驚,立即從桌案後退,然而為時已晚,黑衣人已如鬼魅般逼近。刀光在黑暗中一閃而過,韋思謙躲避不及,肩膀上瞬間被利刃劃破,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救命!”他嘶聲大喊,試圖喚來府中的護衛,但周圍依舊寂靜無聲。刺客顯然早已清理了府中的所有守衛,確保了行動的順利進行。
就在韋思謙絕望之時,府外傳來了一聲急促的號角聲,那是戶部府中備用的緊急訊號,隨即,一隊身穿鎧甲計程車兵迅速衝入府中,迎面撞上了黑衣刺客。
為首計程車兵正是大理寺司徒元貴派來的精銳部隊,他們本來負責保護韋思謙的安全,因最近朝局動盪,早已提防太子一派的動向。刺客沒料到府中還有這樣一隊士兵,瞬間陷入了混戰。兵刃交鋒的聲音在府中響起,激烈的戰鬥隨即展開。
韋思謙趁亂躲入一旁,捂著流血的肩膀,心中暗道:“果然是太子派來的刺客!幸虧事先有所防備!”
刺客雖身手不凡,但在司徒元貴計程車兵面前終究無法久戰,幾個回合後便已被制服。韋思謙喘息著,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這場刺殺雖未成功,但他已明白,太子李弘的野心遠比想象中更為危險。
承天宮內,武則天正在接收來自大理寺的密報。夜幕中的承天宮被燈火照亮,宮內一片安靜,但在這表面安寧之下,暗潮早已洶湧。
“韋思謙遇刺,刺客未得逞。”李君豪站在一旁,語氣沉穩,“不過,尚書大人已經認定是太子指使,司徒元貴的人及時趕到,避免了刺客得手。”
武則天聞言,淡然一笑,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太子終究是心急了,這場刺殺不過是他自掘墳墓。”
李君豪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