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外,秋雨連綿,陰雲密佈。層層的雨簾籠罩著大地,使得整個城郊彷彿都陷入了一片朦朧的迷霧之中。而在這雨霧深處,一支隊伍正悄無聲息地穿行在林間小道上,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盡力隱藏自己的行蹤。
為首之人正是奉命前往北地的韋安石。他此行帶著武則天的旨意和滿腔的忠誠,不僅要肅清北地的豪族叛亂,還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亂那些與外邦勾結的陰謀。馬蹄聲踏碎了泥濘的小路,濺起點點泥漿,韋安石心情凝重,他清楚自己面臨的危險,也知道肩上的重任。
韋安石轉頭看向身邊的護衛隊長李牧,低聲道:“李隊長,前方是否有密探的訊息?”
李牧迅速點頭,取出懷中的信箋遞給韋安石,低聲道:“大人,密探來報,北地豪族的領袖司徒恆已經開始加強防備,同時有訊息稱,他們還在密謀招攬外邦僱傭軍增援。”
韋安石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目光深邃如寒潭:“外邦僱傭軍?看來他們真是狗急跳牆。傳令下去,全軍做好準備,今晚我們要對司徒恆的據點發動突襲,不能再讓他們有機會喘息。”
李牧應聲領命,立刻策馬向隊伍後方傳達命令。雨勢漸漸加大,滴滴答答的雨聲彷彿擊打在眾人的心頭,使得整支隊伍的氣氛更加緊張而凝重。
韋安石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遠方的群山,心中默默祈禱這次行動能夠順利。他知道,一旦失敗,北地的局勢將會更加複雜,甚至會波及整個大唐的安穩。想到這裡,他目光更為堅定,必須一舉擊潰司徒恆的勢力,絕不能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
韋安石知道,北地的豪族勢力盤根錯節,他們在當地有著深厚的根基,尤其是在一些偏遠山區,百姓與這些豪族的聯絡更是密不可分。想要徹底肅清這些勢力,不僅僅是一次軍事行動,還需要贏得民心。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些百姓的面孔——他們或許會因為這場清剿而受到牽連,而這也是他最不願見到的事情。
“李隊長,除了軍事行動之外,我們還需要注意百姓的安危。讓各隊在行動中保持警覺,不要傷及無辜,任何牽連到百姓的事情,都要格外小心處理。”韋安石叮囑道。
李牧點了點頭,沉聲道:“大人放心,屬下必定謹慎行事,絕不辜負您的信任。”
韋安石微微點頭,隨即策馬繼續前行。他們的目標明確——一舉攻破司徒恆的莊園,將其勢力徹底摧毀。然而,他心中清楚,這條路註定充滿艱險和挑戰。
為了更好地激勵士兵們,韋安石特意放慢了馬速,與士兵們並肩而行。他與每一個士兵交換眼神,給予他們鼓勵的微笑,並不斷叮囑他們謹記任務的重要性。他知道,士兵們需要的不僅是命令,更需要一種精神上的鼓舞,讓他們明白這場戰鬥的意義,不僅僅是為了武則天的旨意,更是為了大唐的安穩和百姓的福祉。
夜色漸濃,雨勢也愈發猛烈,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淅淅瀝瀝的雨聲和馬蹄踏碎泥濘的聲音。遠處群山的輪廓在雨霧中若隱若現,像是巨大的怪獸,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韋安石握緊韁繩,心中默唸:“北地豪族,今日便是你們的末日。”
與此同時,北地的一處隱秘莊園內,司徒恆正召集眾豪族的代表開會。這座莊園隱於群山之間,四周林木蔥鬱,易守難攻。莊園內,大廳中央的長桌上擺滿了地圖和兵器,數名豪族首領圍坐在一起,神色各異。
“韋安石那廝已經動身前來,據可靠訊息,他們將在今晚抵達北地,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司徒恆沉聲說道,目光在眾人之間掃視。
一名留著長髯的中年男子冷笑道:“韋安石雖是皇上的心腹,但他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罷了,難道我們還怕他不成?此地易守難攻,他們想攻進來,也得付出血的代價。”
另一名身形精瘦的男子搖頭道:“不能掉以輕心,韋安石此人頗有謀略,且深得武后信任。如今朝廷風聲緊,我們稍有不慎,整個北地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司徒恆沉思片刻,點頭道:“諸位說得有理。為了應對突襲,我們必須提前佈置陷阱和伏兵,利用這裡的地形優勢。再者,僱傭軍的援軍已經在路上,他們一到,我們便可徹底擊潰韋安石的部隊。”
他說罷,看向一名青年,冷冷道:“林棟,你負責率領精銳守住東邊的隘口,絕不能讓朝廷的兵馬從那裡突破。”
林棟神情肅穆,拱手道:“屬下明白,定不辱使命。”
司徒恆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掃過眾人,語氣低沉:“各位,這次我們背水一戰,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