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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玄機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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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和尋常的道觀沒有什麼兩樣,坐北朝南一座巨大的宮殿,兩側以迴廊相連兩座配殿,其內供奉著太一、道祖的金身塑像,塑像前香火繚繞,貢品齊備新鮮。樑柱上雕有金龍,栩栩如生。

穿過大殿,是一塊巨大的照壁。張平跟著張讓繞過去,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片佔地極廣的宮殿群,期間水流穿過,亭臺樓閣分佈其間,咕咕的流水間,亭臺隱掩,其間曲水流籌,在配上後方只通山上的一條蜿蜒小路,好一副幽靜的皇家園林。張平看的暗暗點頭。

跟著張讓七拐八彎終於到了一處宮殿之前。宮殿上的匾額寫著“承前殿”。推門進入,張平便看到一個身著素色錦衣道袍的少年,看年紀約在八九歲。少年面容平淡,看到有人進來,眼皮動了一下,掃了一眼,便又耷拉了下去,繼續將注意力集中到手中捧著一卷書冊上。

“史候,奴婢來看您了,這位是國師張平張大人,乃是陛下為您延請的少傅。”張讓有些恭謹的向少年說道。

少年聞言這才將目光從書卷中挪開,先是看了一眼張讓,微微皺了下眉,“不要叫我史候,貧道玄機子。”說罷才將頭轉向張平,豎掌與胸向張平施了個道禮,“貧道玄機子見過道友。”

張平連忙回禮,這才知道這便是漢帝的兒子劉辯。這一副冷漠淡然的姿態若是出現在一個如楊賜那般七八十歲,閱盡人間無數的老人身上,倒是可以接受,可是此時卻出現在一個八九歲,正是青春活潑的少年身上,怎麼看怎麼有一眾違和感。難怪張讓說劉辯和奇怪。

張讓似乎有些懼怕劉辯,看起來有些唯唯諾諾,見劉辯如此,也不敢說話,只是哪眼看向張平向其示意接下來讓他來說。

“玄機子道友,陛下命我日後教導道友,不知玄機子道友可有什麼要說的?”張平見張讓不說話只能自己開口相問,見劉辯不願別人叫他史候,便順著他的意思叫他玄機子。

劉辯不緊不慢的打量了張平一番,輕輕的搖了搖頭,“貧道已有師尊,不勞道友費心了。”又轉過頭看向張讓,“貧道的師尊何在?”

“這...這史道人...”張讓知道劉辯問的是史子眇史道人,但史道人如今已經被漢帝派人收監了,看劉辯的意思顯然是與史道人感情深厚,若是以實相告,怕是後果難以預料,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向張平投去求助的眼神。

張平見了張讓眼神,心中吐槽張讓真是坑爹,卻推拖不得,誰讓他是劉辯的少傅呢?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史道友雲遊方外去了,不知何日才能歸來,臨去之前,將道友託付給貧道,讓貧道好生教導道友。”

劉辯聽了張平的說辭,抬眼思索了半晌,“哦”了一聲,然後便又低下頭去,再次將目光集中在手中的書冊上。

張平心裡我艹一聲,難怪張讓說著劉辯有些呆傻,現在看來真是有些問題,莫不是被這史道人教成了傻子?道法就算再無為,再避世也絕不至於將人教成這麼一副樣子。難怪漢帝不放心,讓自己來教導,不過似乎這是個大坑啊。

“咳,咳,玄機子道友,我可否問你幾個問題。”

劉辯皺了皺眉,似乎對張平打攪他看書有些不耐煩,但卻還是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張平,“道友請說。”

“不知史道友都教導了道友些什麼?道友可能告知與我?”

劉辯也不答話,只是指了指身後的書架,意思是就是書架上這些。張平也不顧劉辯的無禮,連忙走到書架前,一一翻看這些書籍。張平越是翻看越是皺眉不已。

這些書籍倒是沒有什麼問題,都是些道書典藏,只是這些道書的內容卻與張平所知不同。張平粗粗翻閱,發現這些道書的內容多是講的要避世修行、摒棄七情、淡忘六慾、清虛自守、遠離政治,尋求無上大道。

這道法看的張平眉頭打結,這些內容與現有的道家三派都不相同,既不是黃老派的以虛無為本,以因循為用刪繁就簡、休養生息,講究積極入世;也不是老莊派的道法自然,以天地為師、以天性為尊,萬物齊同、逍遙自在;同樣不是楊朱派主張全生避害、為我貴己、全生保性的思想。其要旨似乎是取了老莊派的避世又取了楊朱派的全生保性,然而卻是取其糟粕,取其精華。同時裡面又有不少靜心寡慾積善行德的影子,這讓張平隱隱嗅到一股佛法的味道。

張平有些拿不定主意,心裡揣摩難道這是佛門所為?只看這些道書,其中所含的佛法之理遠多於道法精要。

“國師,可是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