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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南宮大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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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以獎勵?”

“比如陛下可以為其封爵賜勳。”

“胡鬧”、“荒唐”不待張平說完,下面便有朝臣喝罵道,“此舉豈非公然賣官鬻爵,這要置我大漢威嚴與何處?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張平腹誹,這事我們的陛下和十常侍又不是沒少幹,反正都是賣,與其這錢進了十常侍私人的口袋,不如為公的好。當然,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張平根本不想說這個主意,他自是清楚,這話說出來,必然會被眾臣非議。但是若是推說不知,一來寒了漢帝的心,二來國師的地位剛剛確立不容有失。

說白了張平能在朝中立住的根基一是靠著他一身術法,二是靠著皇帝對他的寵信,當然後者尤為重要。因此不管好主意壞主意,這時候只要讓漢帝滿意就好,至於朝臣如何想,對張平來說毫無影響。

因為在別人眼中張平就是一個倖進之臣,在這種有色眼鏡之下,多數人都是排斥與他,就算他想要融入其他朝臣之中,也難得到這些眼高於頂計程車人的認可,畢竟儒、道有分。更為重要的是漢帝絕不會願意看見自己與朝臣過從甚密,作為一個倖臣,越在朝中處於孤立之勢,越得帝王之喜,因為其所有的依靠只能是帝王,能被帝王掌控的死死的。當然作為重生者的張平知道之後的歷史,審時度勢之下,抱緊漢帝的大腿才是最好的選擇。

漢帝聽了張平的主意先是眼前一亮,然後又皺了皺眉,有些猶豫,畢竟公然賣官鬻爵似乎有些不好,這事私下裡幹也就罷了,擺到明面上來,始終不妥。

張讓聽了張平的主意倒是眼中精光一閃,上前奏道:“陛下,奴婢有個想法。”

“哦?說。”

“奴婢剛才聽了國師所言,倒是覺得頗有可取之處,只是這封爵賜勳怕是多有不妥。因此上,奴婢想來,倒是這眾籌之法可取,陛下不若下旨,要求天下加徵田賦,也不用多,只需每畝十文,想我大漢沃野萬里,湊成這修繕宮殿之所需怕是綽綽有餘,甚至還能多出不少以填補國庫虧空。如此即能有錢修繕宮殿,又無需陛下封爵賜勳,豈不是一舉兩得。”張讓喜笑顏開面有諂媚的向漢帝進言道。

漢帝聽了眼前一亮,張讓此計甚妙,即籌到了錢,又避開了封爵的風險,當真是妙計。當下漢帝撫掌稱讚道:“好好好,阿父此計甚秒,張愛卿也是不錯,真是出了個好點子。”

下面眾臣面面相覷,這計策說好呢?卻是能完成修繕所需,但是這可是加稅,乃是暴政;可是你要說他是橫徵暴斂、是暴政吧,每畝十文,確實並不算多。因此眾臣一時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反倒是幾名眾臣露出了思索之色。譬如袁隗、楊賜、何進都低頭沉思不語。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出言的卻是御史中丞陸康。

漢帝聞言眉皺起,臉上甚是不悅。

陸康卻是絲毫不懼,依然進言道:“陛下,此非仁政,於我大漢有百害而無一利,還請陛下容臣一稟。”

漢帝雖然心中不悅,但見陸康如此,也只好壓下心頭不滿,點了點頭,示意陸康繼續。

陸康到沒有直接說理由,反倒上來講起了故事:“陛下,春秋之時,魯宣公十五年,欲在魯國推行田畝制,立馬發生了叛亂,因此宣公收回其旨意,並下令其後絕不能再行此舉。而及至哀公之時,再提稅畝增賦一事,當時孔聖上疏奏言此乃奪民財物,聚富斂財,違背祖宗之遺訓,絕對視沒有道理的事情,必然會自取滅亡之舉。哀公不聽,魯國國力因此日漸衰落,再也無法稱雄世間。”

陸康講完了魯國的故事又繼續說道:“陛下,這稅畝之頭絕不可開,雖然每畝十文看似不多,可是這稅畝一開,動搖的乃是我大漢之根基。且不說各地對田畝數量是否清楚,就算田畝數量清楚,如此一來,是否坐實了這些土地便為私人所有?那時若是交不出錢糧,這土地必為他人所奪,如此大漢之土地都為私有,那何處有陛下之土地呢?要知道這率土之濱,莫非王土。若是如此,不多時這梁田便淪為世家豪族之私產,陛下之江山也必為世家豪族所瓜分。因此,臣請斬提此意見、霍亂陛下江山、動搖大漢國本之人。”陸康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語氣鏗鏘有力。

其實這也好理解,自光武帝劉秀始,為了限制豪強地主兼併土地和奴役人口的數量,實行“度田”。而其所行田製為“井田制”,即以井字為格將田地畫為九塊,其中心一塊為公田,其上收成用於交稅,即是九稅其一。而若是按照張讓所言,則是改變了田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