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天師,醒醒,少天師,醒醒......”
張平揉了揉有些眩暈的腦袋,緩緩的睜開眼睛,一張滿是大鬍子的黑臉湊在他的眼前,著實嚇了他一跳。黑臉身披墨綠色的皮甲,皮甲上血跡斑斑,黑臉看起來非常焦急,見到張平醒來,大喜的喊道:“少天師,你終於醒來,快,快,天師他,天師他快不行......”
天師?少天師?什麼鬼?我不是死了嗎?
想到這,張平一陣陣的頭疼,不禁又伸手想去揉頭,手還沒碰到頭,就被一隻大手拽住,一股大力從小臂上傳來,張平直接被從床上拉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被拉著向屋外跑去。瞥到掛在牆上搖搖欲墜的半扇房門,張平放棄了抵抗,跟著黑臉大漢一路小跑了出去。
張平被黑臉大漢拉著跌跌撞撞的來到後院堂屋,黑臉大漢站住身形,喊道“天師,少天師到了。”
張平停下腳步,這才有時間細細觀察,只見床上盤腿坐著一個臉色蠟黃、鬚髮皆白的乾瘦老者,頭上盤著道髻,身著一襲月白色羽衣,羽衣上有八卦圖文,老者臉龐瘦削,眼窩深陷,看到張平進來,微微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雙眼也有神起來。
黑臉大漢忙不迭的上前要將老者扶起,老者擺了擺手。
“飛燕,你先去門外守著,不許人進來。”
“是,天師。”黑臉大漢應諾出去了。
張平站在床前盯著老者,沒有動作,這會還沒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況,一向謹慎的他選擇了觀望,默默的看著老者。
卻見老者也在看他,一番打量後,老者叫到:“平兒。”
“誒。”張平知道這定是叫自己,應聲道。
“我的時間不多了,有些事需要給你交代一下了。”
張平依然只是呆呆的看著老者,不知該作何反應,老者卻雙目有神的看著他,緩緩的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困惑,我還知道你不是我的平兒。”
張平瞬間頭皮發麻,感覺一股電流直竄頭頂,整個身子立刻繃緊。
“年輕人,放輕鬆,看到你活著,我就知道我的平兒三日前就已經死了”,說到這老者眼神一黯,臉上露出一抹憂傷,“三日前我看著奄奄一息的平兒,開壇做法,用我生平法力,想要逆天改命,救回平兒,但現在看來,這大法只能叫借屍還魂了,我也被這巨大的天地元氣反噬。所以現在,年輕人,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你是說,我能站在這裡是因為你施展了什麼大法?”張平依然處於震驚之中,還無法消化自己穿越的事實。
“那你是誰?”看到老者點了點頭,張平接著問道。
“張角。”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張角?大賢良師張角?”
“嗯。”張角嘴角略微上揚,臉色也略微紅潤了一些。
“那我是誰?”
“張平,我張角的兒子張平,太平道少天師張平。”張角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肯定道。
張平覺得腦子有點懵,張角,大賢良師,太平道少天師張平,他有點不能接受自己的新身份。這身份明明是個活不過兩集的角色啊,偌大的東漢末年,穿成誰不好,穿成一個炮灰的兒子,小炮灰,這是鬧哪樣啊。
張平盯著眼前這個在史書上只有一句話的男人;這個在《三國演義》裡只聞傳說,未見其人的男人;這個在任何一版電視劇裡都只是作為背景旁白出現的重要配角的男人,心裡一陣哀嚎,面如死灰。
“平兒,莫要再糾結過往了,我的時間不多了,有些事需要給你交代一下。”
“嗯。”既來之,則安之,張平收起鬱悶,認真起來。
“起義本非我意,奈何形勢逼人,若非有人告密,我大可繼續發展太平道,再給我十年光景,絕不至於落入今天這般地步。事急從權,毫無準備之下,黃巾軍敗亡只是時間問題。”
張平聽到張角這麼說,感到異常奇怪,黃巾軍不就是太平道,太平道不就是黃巾軍嗎?
似乎看出了張平的疑惑,張角接著說道:“黃巾軍是黃巾軍,不過一群烏合之眾,一群連飯都吃不飽的莊稼漢能成什麼大事。太平道才是我們的立身之本,你要記住,我太平道乃道教正統,我走之後你就是我太平道第二任教主、天師。我給你起名平,即希望你能承我之志,將我太平道發揚光大,開太平世道,你可願意?。”張角眼神凌厲的盯著張平。
張平為張角目光所懾,諾諾的點頭稱是,然而當“是”字出口,張平卻感覺心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