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範白桃點了點頭,提醒道:“不然你父王為何每貢獻一城,便會斬殺貪官,清除士紳?百姓對其恨之入骨,恨不得挖其心食其肉。
如此一來,既能收買人心,又能拿到錢財,可謂一舉兩得。或許,這就是皇上和太子重用周孟德的原因。不得不說,他這一手的確玩的漂亮。”
徐秋露蹙眉道:“孃親,這時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就不怕傳出去,引來殺身之禍嗎?”
“傳出去又能如何?誰有證據?”滿臉冷笑的範白桃看他若有所思,鬼使神差的說起了他的好話:“周孟德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心機,假以時日定能闖出一番成就。”
可話音落下,又後悔不已。
真是閒著沒事找樂子。
周孟德本就心懷不軌,萬一徐秋露再去找他,豈不是給兩人創造機會?
暴熊軍並未在開德府駐紮,晚宴結束便拔營出城了。
厲鋒出了城門便埋怨道:“周兄弟,為何不將那些賊人一併斬殺,還開德府一個朗朗乾坤?”
“厲大哥,出頭的椽子先爛,咱們若是將那些人都殺光,意圖就太明顯了。現如今,城內宵小被除去多半,剩下的讓錦衣衛敲打一番就足夠了。”周孟德滿臉笑容。
厲鋒不屑道:“周兄弟想將其收攏?不是某看不起他們!這些人為禍一方綽綽有餘;你讓這些欺軟怕硬之輩隨軍衝殺,恐怕只能潰敗。”
“我可沒這種心思,只是讓他們多蒐集一些貪官汙吏的罪證,省的皇上和殿下處置他們的時候,有人跳出來呱噪。”周孟德滿臉冷笑。
飯的一口口吃,事得一件件辦。
厲鋒若有所思道:“你就不怕他們倒打一耙?”
“明日之後,整個中州都知道開德府紳商富戶遭到江湖武者襲殺,鄭克言請我們進城搜查。暴熊軍僅僅用了一日時間,便將那些地痞無賴殺了個人仰馬翻。
自此以後,暴熊軍在中州地區名聲大噪,說不定還會迎來百姓夾道歡迎。”周孟德話音落下,便縱馬狂奔。
今天忙了一天了,也該回去好好睡一覺了。
厲鋒這才想到錦衣衛在周孟德的運作下已然成型,忍不住暗讚了一聲。
其實,他也想給暴熊軍正名。
……
周孟德洗漱之後,才施施然的回到了賬內。
孫秋菲端來了醒酒湯,“少爺,若無吩咐,奴婢便先退下了。”
“彆著急走呢。”周孟德食指大動,看她臉色有些怪異,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縱容鄭克言和莫阿貴等人?”
孫秋菲略作遲疑之後,便輕輕點了點頭,強忍著胡思亂想的衝動道:“少爺,修羅幫所作所為人神共憤,若無開德府官吏默許,他們絕不可能如此狂妄。”
“殺鄭克言是皇上的事,我此行的目的只是清繳中州幫派。”周孟德眉毛一挑,淡淡的說道:“身為臣子,就不能越俎代庖;若我把不該做的事做了,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孫秋菲這才意識到誤會她了,連忙跪道:“奴婢知錯了,還請少爺責罰。”
“今天不止要責罰你,還得給你長長規矩。”周孟德說著便站了起來,故作不悅道:“菲兒,你是少爺的親衛,以後有事可以說,但絕對不能懷疑我的原則。”
說著,便給她戴上了一支做工精緻的步搖。
孫秋菲善解人意,心靈手巧,“少爺,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請少爺高抬貴手,給奴婢留些顏面。”
朝霞初升,安靜的營地喧鬧起來。
帳中的周孟德盤膝而坐,正在修煉八寶秘法,昨夜鏖戰了兩個時辰,八寶秘法也有所精進。周孟德再次向那位創造出‘八寶秘法’的前輩表示感謝。
若不是他另闢蹊徑,想到了如此修煉法門,修煉速度也不會突飛猛進。
孫秋菲從睡夢中醒來,看著那張俊俏的臉龐莞爾一笑,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營帳;從火頭軍那裡要來了新鮮的羊腿,細心的烤制著。
現如今的她心中沒了顧慮,又被澆灌了數次,容光煥發,風情萬種。
徐秋露剛出帳篷,便看到了正在傻笑的孫秋菲,譏諷道:“虧你還是武者,沒想到一個太監能讓你喜歡成這般模樣,也不怕傳出去讓人恥笑。”
孫秋菲不以為然的說道:“你不也整日裡跟隨少爺左右?”
徐秋露怒道:“我可沒你那麼不要臉!”
“那是你不知道少爺的好。”孫秋菲秀眉一挑,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