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幫。
幫主餘承乾正在屋內和眾位心腹推杯交盞,幾位穿著熱辣的女子翩翩起舞,引得眾人轟然叫好,更有甚者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
這些女子都是幫主蒐羅的極品美女,不止身段婀娜,更有一副好嗓子,且善解人意。
雖然他們只能過過眼癮,可這也足夠打發一下無聊的世界了。
餘承乾將碗中的老酒一飲而盡,皺眉道:“葛秀才,你確定此法能行?”
“幫主莫要急躁,這是眼下我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葛秀才是修羅幫的狗頭軍師,滿肚子的壞水,也是幫主餘承乾最重要的心腹之一。
暴熊軍突然入城,雖然他後來也接到了衙役的通風報信,可心裡還是提心吊膽。
若此行來的是其他官兵也就罷了。
可暴熊軍卻是臭名昭著,且貪得無厭,主將厲鋒更是嗜殺成性。
誰知道那群狗官進了開德府之後還會不會聽從鄭克言那個縣尊大人?
他的確是開德府的土皇帝,在這裡也沒人敢違揹他的意願,可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厲鋒還帶來了一萬大軍?那些人不聽他的,鄭克言也只能乖乖站著。
餘承乾越想越煩躁,再次將杯中的老酒一飲而盡後,皺眉道:“我這心裡總是撲騰亂跳,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若是鄭克言和厲鋒狼狽為奸,修羅幫的基業便會毀於一旦。”
他感覺擔憂不無道理。
畢竟是一幫之主,手底下有兩三百號地痞無賴,只有修羅幫安然無恙,他才能繼續錦衣玉食,左擁右抱,逍遙度日。
“幫主多慮了,鄭大人在開德府還要多多仰仗幫主。巡檢司那些人,也都收了我們的好處。他們若敢陷害幫主,就不怕掉了腦袋?
我們這些年沒少孝敬鄭大人,莫大人,更沒少幫他們幹髒活兒。他們若不義,我們何須仁?”葛秀才雖然是落魄秀才,可卻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這倒是。”餘承乾點了點頭,看了看那些盯著舞姬的大漢,暗罵了一聲,低聲詢問道:“軍師,若有百姓橫生枝節,我們該如何應對?”
修羅幫在開德府聲名狼藉。
百姓對其恨之入骨,可又不敢言語。
尤其是近年來他們更是幫著官府收繳苛捐雜稅。
百姓膽敢說個不字,輕則頭破血流,重則家破人亡。
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誰也不敢保證沒人告發他們。
葛秀才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擰著眉頭思忖半晌,緩緩說道:“若真是那樣,我們只能以財買命了。只要能活下去,我們就有翻身的機會。”
餘承乾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知道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頓了頓,又低聲道:“若他們落井下石又該如何?”
“幫主,隨暴熊軍同行的還一位後宮總管。那些狗太監雖然缺斤少兩,卻是最愛黃白之物。只要我們把他哄高興了,何愁無法活命?
說不定,我們還能飛黃騰達呢。”葛秀才滿臉冷笑。
餘承乾眼前一亮,心裡的擔憂也隱隱散去。
若能攀上週孟德的關係,說不定還能混個巡檢;自此以後就披上了官家的身份,以後也能招搖過市,讓那些紳商富戶納頭跪拜了。
他越想越高興,又美滋滋的喝了一碗,正準備和葛秀才商量要不要主動討好周孟德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出什麼事了?”餘承乾說著抄起了旁邊的長刀。
數位修羅幫的心腹也猛地跳了起來,抓起隨身攜帶的兵刃便向外跑去。
“住手!”葛秀才急忙喊了一聲,“幫主,心急壞事,咱們還是先看看情況吧。”
餘承乾這才想起暴熊軍的事,連忙叮囑眾人用心戒備,莫要衝動之後,才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而那些嚇得花容失色的舞姬,也都紛紛躲在了角落裡,美眸中滿是驚恐。
一行人剛出屋子,便聽到了數聲慘叫。
當來到前院時,便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兩腿發軟。
暴熊軍計程車卒揮舞著屠刀,昔日裡那些在開德府囂張跋扈的修羅幫幫眾紛紛倒下。有些想要逃跑的兄弟還沒爬上牆頭,便被亂箭射成了刺蝟。
這些人裡面沒有武者,不過是好勇鬥狠之輩罷了。
原本他們有多囂張,現如今就有多悽慘。
嗖……
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憋了一肚子火的徐秋露看到餘承乾幾人穿著不同,閃電般抽出長劍,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