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械監原本只有一處。
可自從周孟德研製出床子弩和水泥之後,便被聖武帝進行了重新劃分。
外軍械監主要負責大雍將士的兵器鎧甲製造,而內軍械監則主要生產床子弩和水泥。現如今,中州地區幾大重要縣府的城牆上佈置的床子弩,就是從內軍械監運走的。
趙錦知道周孟德天馬行空,總能搗鼓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當即便決定一同前往。
三百餘名衣甲鮮明的太子親衛在雷鳳的帶領下緩緩離開了東宮。
周孟德策馬跟隨在太子御駕右側,飛快的掃視著周圍的建築,不過他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剛出皇宮的時候,他便察覺到了幾位高手的氣息。
雖然一閃即逝,可卻知道這是皇城司派出的高手。
有他們在暗地裡保護趙錦,給那些宵小之徒幾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貿然出手。更何況,這裡還有三百名身著鎧甲,配備著強弓硬弩的精銳騎兵。
雖然清一色的都是女子,可卻都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
出了京城,隊伍的速度驟然加快。
周孟德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皇城司高手的身影。
風花婆婆不在這裡,他也找不到詢問之人,只能暗罵了幾聲。
內軍械監修建在城外虎頭山內,周圍還有五萬鐵騎,任何人想要經過此地都要經過層層檢查。哪怕是三品高手,也不敢擅入此地。
雷鳳出示了東宮的令牌,守將又確定車駕內的確是太子殿下之後,才擺了擺手。隨著絞盤被拉動時發出的刺耳聲響,厚重的石門緩緩開啟。
一行人長驅直入,不多時才來到了一處山坳之內,也看到了宛若城池一般的內軍械監。
入目所及,堆積如山的木料,殺氣凜然的巡邏侍衛,四周還修建了十六座由混凝土製作而成的箭塔上,上面各裝配了四臺床子弩。
這些箭塔上的床子弩若是同時射擊,可以對周圍進行覆蓋打擊。
趙錦也從車駕內走了出來,看著眼中滿是震驚的周孟德,頗為得意的道:“周總管,孤命人修建的內軍械監如何?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殿下英明,臣實在挑不出任何不妥之處。”坐在戰馬上的周孟德行的是大雍軍禮。
趙錦笑道:“走吧,咱們去裡面瞧瞧。”
內軍械監的城內又被劃分出了數個區域,眾位工匠各司其職,採用的也都是周孟德提出的‘流水席’製作方式。同時,還在各自負責的部件上刻畫上了屬於各自的符號。
原本,周孟德的提議是刻上工匠的名字。
不過趙錦覺得不妥,還有暴露秘密的風險,於是乎便給工匠們製作了屬於他們自己的符號。而這些符號,也只有少數人知道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殿下,這些人負責都是基礎部件吧?”往前走了幾十米,周孟德心裡便有了大概。內軍械監的核心部分肯定在不遠處那座巨大的建築之中。
趙錦笑道:“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內軍械監。
四個鎏金大字遒勁有力。
這座建築修建的沒有任何美感可言,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堅固結實,通體還刷了黑色塗料。遠遠望去,就好像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
一行人穿過厚重的木門,打鐵聲也愈發清晰。
為了支撐整個建築,房內修建了數排立柱,炭火燃燒讓屋內變得宛若蒸籠一般。
那些膀大腰圓的女子衣著清涼,手中的鐵錘掄的飛快,隨著刺耳的聲響,一根根鐵條緩緩成型。隨後,再由專人透過滑軌車輛運到特定的位置。
趙錦看著目瞪口呆的周孟德,疑惑道:“這不是你提出來的設想嗎?怎麼還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殿下恕罪,臣失態了。”周孟德連忙請罪之後,才愕然道:“這裡全部都是女人?”
趙錦微笑道:“有何不妥嗎?”
“沒有,臣只是有些驚訝。”周孟德訕笑了幾聲,終於明白此地為什麼叫內軍械監了。這些人,就是趙錦的心腹,也是她的底牌之一。
趙錦心情大好,笑眯眯的說道:“父皇十五年前便萌生了這個想法,特意從外軍械監工匠家挑選了一批女子,進行訓練;原本,她們出師之後都在外軍械監辦差。
自從有了內軍械監,她們便被調到了此地。
你可不要小看這些女子,她們都經過了特殊訓練,更浸泡過十年藥浴。這一身的力氣絲毫不輸給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