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門被巨力踹開。
一位眼神陰鷙,臉色蒼白的紅衣太監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盯著周孟德冷笑道:“周總管,請吧,別讓三皇子等急了,不然可就不好收場了。”
這是三皇子趙察的貼身太監,謝順。
周孟德端起茶杯吹了吹,“耽誤了皇差,你擔的起嗎?”
謝順陰惻惻的道:“怠慢了三皇子,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那幾位不識抬舉的掌櫃耽誤本官辦事,才被下了大獄,苟公公也想步他們的後塵?”周孟德冷哼一聲,喝道:“來人,把他們丟出去。”
謝順厲聲道:“誰敢?”
“請吧,莫讓在下動手。”步軍司的校尉擺了個請的姿勢,他身後的眾人則都握住了刀柄。周孟德是他們的主官,他出了閃失,他們也活不成。
況且他們身後有太子殿下撐腰,根本就沒把謝順放在眼裡。
謝順氣的渾身亂抖,咬牙切齒道:“姓周的,你給咱家等著,等到了三皇子府上,咱家定會好好招待你。”
砰……
周孟德閃身便竄了出去,一腳將他踹飛出去,厲聲道:“哪裡來的毛賊,膽敢打著三皇子的名號招搖撞騙,挑撥皇家恩怨,全都給我抓了送步軍司大牢。”
步軍司的悍卒獰笑著衝了上去,不過下手倒是極有分寸,用刀柄將幾人拍的鬼哭狼嚎之後便捆了個結實。
謝順咆哮道:“周孟德,你敢打咱家,三皇子也饒不了你。”
“死到臨頭還敢陷害三皇子,送回去嚴加審問,他要是不交代幕後主使,就多閹兩遍!然後掛到牢裡讓那些作奸犯科的人好好看看,汙衊皇家的下場。”周孟德板著臉說道。
“你,你他媽不是人。”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廝竟然還讓活人示眾,謝順氣血攻心,噴出一口鮮血便暈了過去。
校尉強忍著笑意,抱拳領命。
“來來來,咱們繼續聊,剛剛說到哪裡了?給胡掌櫃家的孩子補個捕快的缺是吧?”周孟德臉上掛滿瞭如沐春風的笑容,還安慰道:“不要讓那野狗壞了心情,各位給皇上辦差,誰敢難為你們?”
剛剛還膽戰心驚的眾人瞬間來了精神,腰板也挺得筆直。
青鸞面若寒霜,這個周孟德不止能惹禍,還會羅織罪名,苟順這次不死也得脫層皮。宮裡的太監多半都是心無城府的蠢物,難道是缺了部件的緣故?
胡五山再次叩拜道謝,捕快和衙役是雲泥之別,後者雖然也有官身卻永遠沒有向上一步的機會。捕快可就不一樣了,用心運作一番說不定還能投身軍中效力。
“周大人,小人馬上派人回去取房契。”胡五山說道。
“先在你那裡放著,過段時間再說。”周孟德端起了酒杯。
苟立猛坐不住了,“周大人,小人願再捐白銀七萬兩,糧三千石,柴五千斤。”
“青鸞姑娘,這一條就別記了。”周孟德看著坐立不安的苟立猛,笑道:“苟掌櫃,實不相瞞,一個捕快的缺兒就很難辦了。多了我得回去請示殿下,此事明天再說如何?”
苟立猛連連點頭,別說明天了,只要能辦成下個月都行。
午飯過後,周孟德又從巡檢司借了兩百衙役,讓他們夥同步軍司的悍卒在城內張貼告示,聚集流民,宣讀以工代賑的各項政策,又命流民清理外城的破廟,荒廢的宅院。
由官府開辦的粥棚轟轟烈烈的開張了,流民們聽到幹活就能填飽肚子也都幹勁十足。
胡五山和苟立猛等人也派出了部分家丁幫忙監工,整個外城一副忙碌景象。
青鸞不解道:“為什麼不讓他們先修路?”
“有了落腳的地方,填飽了肚子,才能參加繁重的體力勞動。”周孟德早就計劃好了,從內往外延伸。皇上看到了外城的變化,功勞唾手可得。
夜幕降臨,青鸞催促他儘快回宮。
兩人騎著馬匹,不緊不慢的向內城走去。
嗖嗖嗖……
剛來到十字路口,耳邊便傳來了撕裂空氣的尖嘯,周孟德沒有任何遲疑,閃身便躲到了馬腹下面。
叮叮噹噹……
青鸞手中長刀揮舞,掃飛了數枚弩箭,腳尖一點便朝樓上飛去,“你先走。”
“你們誰都走不了!”一位蒙面大漢從窗戶裡竄了出來,揮舞的巨劍狠狠的撞在了青鸞的短刀上。另外三位黑衣人則趁勢堵住了周孟德的退路。
青鸞借力後退,落在了周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