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來了兩次,坐了半個時辰便走了。”
飢不擇食的海貴妃狼吞虎嚥,想到優勢她一人獨享便開心不已。
周孟德問道:“朝中最近有什麼事嗎?”
“李太師這幾日頻繁給皇上諫言,提議讓二皇子和三皇子就藩。皇上說太子回朝之後再做定奪,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了。”海貴妃不等他再次說話,擰了他一下說道:“你別問東問西,沒看本宮正忙著呢?你若好奇朝中事務就去問皇后那個賤人,她知道的比本宮多。”
一場秋雨一場寒。
窗外雨打竹林,呼呼風聲中帶著絲絲的涼意。
身著盛裝的海貴妃扶著桌子,看著近在咫尺的月季花,心中歡快不已。
女人如花。
越是嬌豔的花朵,越需要認真照料,定期鬆土施肥。
不然即便是再好的種子,也綻放不出璀璨的美。
周孟德不忍心讓她肚子忙碌,拿著小鏟翻弄著土壤,又將灑下的花肥用土壤蓋住。
這樣既美觀,又能讓土壤充分吸收肥力,從而更好的滋養花朵。
海貴妃笑顏如花,看著他的側臉,眸中滿是柔情蜜意。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周孟德外出征戰回來之後不一樣了,不止是實力變強了,而且身上還散發著濃郁的陽剛氣息。尤其是那雙眸子裡偶爾閃過的一抹寒光,更是給人濃濃的安全感,讓她心動不已。
“老爺,我喊兩個侍女進來幫你吧。”海貴妃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商量道。
“種花還得讓別人代勞呀?我可沒那麼懶!貴妃娘娘好好歇息,臣改日再來拜見。”周孟德一本正經的行了一禮,轉身便向外走去。
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哪怕是海貴妃的貼身侍女也不能全信。
皇帝老兒不在宮裡胡作非為也就罷了,他在宮裡的時候就得萬事小心,誰知道關康那個老太監會不會忽然蹦出來壞人好事。
……
崇政殿。
太子凱旋而歸,自然要論功行賞。
聖武帝紅光滿面,一掃之前的頹唐慵懶,待滿朝文武行禮過後,關康便開始宣讀聖旨。
遼山城主將盧勇武守城有功,封為忠勤伯,其長子也從隨州太守搖身一變成為了戶部度支郎中,羅震遠和焦無乞等一干將領也都各有封賞。
而關於周孟德的賞賜卻少的可憐,只有兩件紫服和一枚金魚袋。
周孟德領旨謝恩,他也沒看上這些身外之物,只要還是後宮總管就行了。
關康的聲音剛剛落下,滿朝文武跪道:“皇上聖明。”
聖武帝收起了笑容,開口道:“兵部尚書何在?”
馬丘海急忙上前兩步,躬身道:“皇上。”
“各營損失的兵將要及時補充,一應鎧甲裝備也要儘快下發。”聖武帝神色冷肅。
北境的隱患已然解決,可大雍朝千瘡百孔的命運短時間內卻無法改變。他沒辦法改變現狀,只能確保精銳部隊的戰鬥力,以確保京城安危。
馬丘海職責所在,又是聖武帝的心腹,躬身領命道:“臣遵旨!”
李睿虞快步上前,躬身說道:“皇上,戶部缺銀少量,今年便有三百萬兩白銀的虧空。若兵部繼續增加開支,恐民不聊生。朝廷已經有半年沒有發俸了,很多朝臣為了果腹都在變賣家產。若在這樣下去,定然會流言四起,還請皇上為滿朝文武,為天下百姓,收回成命。”
話音落下,數位朝臣出列附和。
聖武帝臉色一寒,盯著他問道:“太師是想讓朕削減兵部開支嗎?”
“臣不敢!兵馬乃我朝之根基,文臣則是大雍之柱石。文武並進,方能江山穩固。”神色如常的李睿虞拍了一個馬屁,忽的話鋒一轉,大聲說道:“皇上,北境危險已解,想必北蠻近年來不會再有動作。老臣覺得應該先放緩招兵買馬,惠及民生。若大雍風調雨順,不出兩年便能糧豐倉足,屆時在招兵買馬也不遲。”
眾位朝臣紛紛附和。
三皇子趙察上前一步,“兒臣也請父皇收回成命!”
“哈哈哈……”聖武帝隆盛大笑,渾濁的眼睛驟然變得犀利無比,質問道:“依太師之言,朕要放任那些流寇山匪為非作歹了?”
李睿虞正色道:“皇上,流寇山匪不成氣候,交由各地駐軍剿滅便可。若再由朝廷派軍,又要投入大量糧草,此舉無異於雪上加霜。”
焦無乞不同意他的看法,反駁道:“皇上,各地駐軍軍備鬆散,戰力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