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城外。
坐在馬背上的託盟皇子看著巍峨的城牆,咒罵道:“該死的狗太監,敢壞本王好事,遲早將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三皇子,不用理會那個腌臢閹人,他也壞不了我們的大事。”說話的是位頭髮花白,精神瞿爍的老者。他是託盟的師父,布林鄂。
“這倒是。”託盟皇子大笑幾聲,獰聲道:“師父,我們回去就能開戰了吧?”
“兵家之爭虛虛實實,貿然開戰贏了自然是大功一件,輸了卻會壞了大王的好事。”布林鄂看他眼中盡是不甘,說道:“讓野狼軍牽制大雍朝主力,再派小股騎兵襲擾掠奪,一試便知對方虛實。”
託盟不屑道:“師父未免太小心了,大雍朝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千瘡百孔。我北蠻鐵騎個個都是勇士,攻破遼山城易如反掌!”
布林鄂耐心道:“三皇子,聖武帝雖然昏庸殘暴,好大喜功,可大雍朝並不缺忠臣良將。皇后這次既然出現,就代表還沒有和皇上撕破臉。
況且,海貴妃其兄,海之霸還有一支驍勇善戰,悍不畏死的鐵騎。”
“那就按師父說的,回去之後先派數十股騎兵南下劫掠,本王要讓大雍境內人心惶惶。”託盟獰笑幾聲,厲喝道:“走,回家。”
“兄長。”柔美的聲音忽然響起,女扮男裝的阿米娜說道:“那小太監好像並不簡單,海貴妃看他的眼中有擔憂。雖然一閃而逝,不過絕不是裝的。”
“難道狗太監是海貴妃安插在皇后身邊的眼線?”託盟嘀咕了一句,笑道:“阿米娜,我們該走了,以免夜長夢多。”話音落下,五百餘騎兵在三千大雍鐵騎的護送下向北飛馳。
託盟策馬和布林鄂同行,“師父,狗太監是否可以利用?”
“不可貿然行動。”布林鄂眉頭微皺,正色道:“海之霸和我們乃是不死不休的世仇,海貴妃又是聖武帝的妃子,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託盟卻不這麼覺得,冷笑道:“師父,我們可以暗中資助海之霸,待其做大做強,大雍定會雪上加霜,屆時我們就能有可乘之機!”
布林鄂點了點頭,不過也沒完全同意,“三皇子,稍安勿躁,調查清楚再行動也不遲!”
……
周孟德剛出門便看到一位頭大如鬥,眼睛吐出像豆腐塊,鼻子又塌又寬,臉上佈滿皺紋的老婦。僅僅是被她看了一眼,就覺得脊背生寒,嚇得轉身就往回跑。
這人便是海貴妃的心腹,桂嬤嬤。
“周總管,請吧,別讓貴妃娘娘久等了。”桂嬤嬤聲音沙啞,笑起來特別陰森。
周孟德看著這位宛若從地獄裡爬出來的老婦,“咱家今日身體不適,改日再過去拜訪貴妃娘娘。”
桂嬤嬤冷笑道:“周總管是想逼老太婆動粗嗎?”
關鍵時候掉鏈子,竟然連個幫腔的都沒有。
周孟德扭頭問道:“皇后娘娘,我能去嗎?”
“海貴妃娘娘召見,焉有不去之理?周公公放心過去便是。”方如雲從殿內走了出來,朝桂嬤嬤行了一禮,“桂嬤嬤,小德子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到了那邊好生伺候著,不要惹貴妃娘娘生氣。”
桂嬤嬤皮笑肉不笑的道:“方姑娘放心便是。”
人心隔肚皮,沒一個能靠得住的!
虧著昨天還拍了方如雲的馬屁,沒想到她竟然見死不救!
出了坤寧宮,周孟德便開始東張西望,琢磨著如何才能跑路。
桂嬤嬤似笑非笑:“周公公不要白費力氣了,乖乖跟老身回去,不要讓娘娘久等。”
“嬤嬤誤會了,我只是想看看風景。”周孟德訕笑了幾聲,“娘娘找我何事?”
桂嬤嬤一言不發,徑直向前走去。周孟德又追問了幾句,才打消了和她套近乎的念頭。
邀月樓。
海貴妃側躺在榻上,身著白色紗衣,長腿筆直,圓潤的腳趾宛若蠶寶寶,處處透著迷人。
周孟德剛進屋,便聽一聲厲喝:“拿下!”
兩位膀大腰圓的宮女不由分說的抓住周孟德的胳膊,直接將他按在了地上。
周孟德大聲喊道:“貴妃娘娘,有話好說。”
“狗奴才,你今天就是喊破喉嚨,也別指望那個賤人來救你!”海貴妃面若寒霜,起身來到周孟德面前,怒道:“你處處和本宮作對,本宮今日定將你剝皮抽筋,鑿骨吸髓。”
尼瑪,沒必要這麼兇殘吧!
周孟德急忙道:“娘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