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子四下看了看,又看不出哪裡不對,便疑惑的問藍羽,“藍羽啊,你剛才有沒有見過一個男子出現,個子瘦瘦的很高。”
藍羽斜了他一眼,然後笑起來,“明公公您怕是喝醉了吧,這院子裡除了六殿下和七殿下之外,哪裡還有男人。”
“你!”小明子一時間語塞。
藍羽這話呀,似乎在罵自己,可是人家說的這也是實話,自己是個太監,還確實不算男人。
此時黃羽又拿了一罈酒,從後院進到正堂,把酒交給紅羽,兩人對視一言,互相遞個眼神。
看到黃羽這個眼神,紅羽懸著的心放下來了,這是雲中鶴得手了。
紅羽便拿著這壇酒再次上前來,笑著對楚俊州說道,“七殿下,再給您續一壺酒。”
楚正陽也連聲勸道,“是啊是啊,老七,今天多喝點,回去以後啊美美的睡一覺,天就黑了,天黑了接著再吃,吃完了又睡,這一天可就過去了,豈不美哉。”
聽了這話,楚俊州嘆了口氣,“六哥哪有你說的這麼逍遙快活?自從蘇本新被父皇勒令回家休息之後,便換了一個名叫張春輝的來做我們的老師這先生啊,唉,拿著父皇的上方寶劍,還有一把鐵戒尺,誰敢偷懶,那是要捱打的。”
“哦,張春輝,你是說,咱們二哥的那個什麼舅舅?”
“是啊是啊,就是他,明禮司斯的左司馬。”
朱正揚笑了笑,“哎,這還不簡單,你去找咱二哥,讓二哥幫你求個情不就完了嗎?”
聽了這話,已經有幾分醉意的楚俊州卻突然把酒杯重重一放。
“六哥,你要不說還好,你這一說呀,說起二哥我就有氣。”
一聽這話,楚正陽心中暗自欣喜,怎麼這還有意外收穫,還能挖掘出點兒他老七跟二哥之間的矛盾。
“老七啊,你要這麼說,那我得勸你兩句,你啊雖然有氣也得收著,你要知道,二哥現在給父皇辦差,那可是頗受重視,別看咱們大哥是太子,可在父皇心目中啊,二哥的分量也不輕。”
楚正陽啊,這煽風點火的本事還真是厲害,不著痕跡的又把楚俊州的火氣給拱了幾分。
楚俊州顯然中計,更是憤憤不平,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醬牛肉,惡狠狠的吞到嘴裡,三下兩下吃掉之後,又喝了一口酒。
而且這動作呀,略顯粗魯,楚正陽明白,楚俊州是在用這種方式發洩著對自己二哥楚學文的不滿。
果然,楚俊州吃喝之後,把筷子重重的一放,然後吐一口氣,這才緩緩開口,“六哥,我跟你說,咱們這二哥呀,做起事兒來還真是過分。”
“我就這麼跟你說吧,父皇已經下了聖旨,按照一品爵位,給我修建王府,那宅子的邊界,都畫好了。”
“可是,二哥那邊卻是拖拖拉拉,只是派了幾個壯勞力,把些舊房子給我拆掉。到現在,連我王府的圖紙都沒畫好。”
楚正陽故意做出一副吃驚的架勢,“哦,那這可不對呀,按理說二哥雖然只是建造司的侍郎,咱誰都明白,建造司那就是咱二哥說了算。”
楚俊州嘆口氣,“誰說不是呢,誰都知道呀,這建造司,以後就是二哥的天下。”
楚正陽心中暗喜,但表面上還得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老七啊,這事你沒錯,二哥確實不佔理,父皇已經下旨了,他還在這推三阻四的,這明顯是沒把你看到眼裡了”
楚俊州聽了也是氣的連連拍桌子,“誰說不是呢,二哥這擺明了就是故意的,當然我也知道,二哥這不是衝我來的,這是衝大哥來的呀。”
“老七啊,這話可不能亂說,這你要是傳出去,那罪過可就大了。”楚正陽急忙故作姿態。
“六哥,你怕他,我不怕,我就偏要說,你想想看,我與咱們大哥那是一母所生,他針對我有何意思?不就是針對大哥嗎?可是這做太子那是父皇冊封的呀。”
“對對對,咱們大哥行得正做得端,父皇才策封他為太子,要不然這太子之位也輪不到大哥呀,你說的沒毛病。”
聽到這裡,楚俊州往前湊了湊,臉上現出了一絲神秘之色,“六哥,回頭你能不能問問你師傅,有沒有什麼符咒,能讓咱們一下子抓住二哥的耙柄。”
原來是這樣。
楚正陽心裡話,你楚俊州還真的能作呀,自己要作死,那可怪不得我。
其實像建造府邸這種事,只要皇上下了職,早點晚點那肯定要建造的,可你要主動挑釁那這事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