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沉著臉,就這麼冷冷的看著魏忠,一言不發。
魏忠被他看得心裡發毛,試探著結結巴巴問道,“德公公,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德福再次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說道,“魏忠啊,我真沒想到你能幹出這種事。”
德福這一句話呀,嚇得魏忠一激靈,可他轉念一想,自己當時進廚房神不知鬼不覺,應該沒人看到。
想到這他再次穩了穩心神,衝著德福躬身一禮,“德公公,小得不明白,請您明示。”
德福從對方這句話中聽出了一絲膽怯之意,他決定再試一試,想到這,德福猛然間一拍桌子,“魏忠,你還在給我裝糊塗,你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這下輪到魏忠心裡沒底了,他現在也不敢確定德福到底知道多少。
但是,他還想再撐一撐,畢竟,德福也沒說明白,魏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德公公,小的到底是做了什麼,還請您明示,小的小的實在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啊。”
聽了魏忠這句話,德福一時間也吃不準對方,這話聽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又想起採蓮所說,採蓮是曹思懿的貼身宮女,魏忠和採蓮兩者相比較,無疑採蓮的話可信度更高。
一念及此,德福緩緩站起身來,倒背雙手在魏忠面前來回走了兩步,“魏忠啊,實話告訴你吧,韓娘娘被救過來了並沒有死,如果你現在認罪,我還可以在皇上面前求情饒你一命。”
“如果你執迷不悟,那我就只能傳證人了。”
聽到這裡,魏忠的心中沒底了,說話明顯也慌亂起來,“德公公。這這哪跟哪呀,我我啥也沒做呀,你說是我給韓娘娘下毒嗎?這這怎麼可能呢。葡萄乾,是採蓮送去的呀。”
正所謂欲蓋彌彰,聽到這裡,這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德福的心中一聲嘆息。
“魏忠啊,我幾時說過是葡萄乾的事。”
一聽這話,魏忠再次渾身打個冷戰,糟了,自己說漏嘴了。
他驚恐的抬頭看了看德福,德福的目光更加冷峻,冰的要凍死人。
“魏忠,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那你就乖乖的說清楚。”
面對著德福冷峻的目光。魏忠心裡的防線徹底崩潰,以膝蓋當步,往前爬了兩下,抱著德福的大腿,“德公公饒命,公公饒命啊,我知錯我知錯。”
聽到這裡,德福是長長的鬆一口氣,兇手找到了,自己可以去交差了。
“魏忠啊,那你就跟我好好講講,你為何要暗中下毒,毒死曹娘娘。”
一聽這個魏忠帶起了哭腔,“德公公,我是被逼無奈被逼無奈呀。”
“前些日子我因為瑣事得罪了楊賽花楊貴妃,後來楊貴妃說,只要我答應暗中給她做事,我得罪她的事就既往不咎。”
“哦,這麼說下毒之事是楊貴妃指使你?”德福詫異的睜大雙眼。
魏忠忙不迭的點頭。“是啊,是啊,她就是這麼說的。”
“就在今天一大早,我隨曹娘娘去安寧宮給皇后請安,在安寧宮外,丁老四找到了我。”
一聽丁老四。德福不由的連連皺眉頭,“你是說七殿下的貼身太監丁老四?”
魏忠忙不迭點頭,“是啊是啊,就是他,就是他,他悄悄把一個小瓷瓶交給我!”
“他還說,曹娘娘每次給皇后娘娘請安,都會獲得一些水果點心的賞賜,要我下毒在這些水果點心裡,可,我也沒想到,會害了韓娘娘。”
聽了這話,德福連連點頭,“這麼說,你是想暗害主子,結果卻是陰差陽錯,差點把韓娘娘給毒死。”
魏忠帶著哭腔,“公公饒命,我,我再也不敢了。”
德福卻沒有理會他這句話,而是雙眼緊緊的盯著魏忠,“你說的這些,可有人證?”
魏忠聽了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沒有沒有,這怎麼能有呢。”
“那你可敢去跟丁老四跟楊貴妃當面對峙?”德福再次追問。
一聽這個,魏忠一拍胸脯,“這個我當然敢,德公公您放心,即便當著皇上的面,我也敢據理力爭……”
德福量了點頭,“很好,很好,魏忠啊,那就要委屈你了,我得暫時先把你捆起來,等見了皇上再說。”
魏忠這會倒很坦然,把雙手往身後一背,“德公公,請動手吧”
德福一揮手,身邊兩名金甲武士立刻上前來,準備動手把魏忠給捆起來。
兩人拿著繩索,先捆住魏忠的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