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句話,楚俊州神色微變,語調立刻緩和了許多。
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六哥,話不能亂說啊,什麼背鍋不背鍋,咱倆可是親兄弟,你看還缺什麼,直接跟我說,我明天我派人送來。”一邊說,又掏了一張銀票,壓在了桌子上。
一邊遞銀票,楚俊州小眼珠亂轉,思索著對策。
忽然,他看到了楚正陽的招牌。
招牌上除了寫著百算無遺之外,還寫了一行字,專治疑難雜症。
楚俊州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六哥,你要是真的能看病,我這眼下倒有個現成的病號。”
見楚正陽似乎不相信,楚俊州更來勁了。
“六哥,你呀,一心只讀聖賢書,訊息知道的慢,四哥病了。”
“好幾個御醫都去看過了,都說是前幾年的舊傷復發,這眼看著,只有進的氣……”
四哥!
楚大勇?
說起自己的這四哥,那可是大涼國家喻戶曉的人物。
這個四皇子,從小好動不好靜,皇上見他實在是不願意讀書,便請了名師教他習武。
所以楚大勇年紀輕輕,就學的一身武功,帶兵出征屢立戰功,十六歲封為鎮北王,現在不到二十歲,已經執掌京城十萬禁軍,外加守衛皇宮的金甲武士。
這樣一個壯如山的漢子會得病?而且還是命不久矣?
見楚正陽還是不相信,楚俊州接著又說,“六哥,你想想看,你要真的能把四哥的病治好,說不準父皇一高興,就讓你重新回宮了。”
對於再回皇宮,楚正陽沒有多少的興趣。
只不過,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楚正陽。
這倒是一個機會,一個自己見到楚景雲的機會,只要見到楚景雲,自己才有機會洗清自己的冤屈。
想到這,楚正陽有了主意,“老七啊,我現在是庶民,哪有資格去四哥的北王府,我看不如這樣,我把藥給你,你帶去北王府,給四哥治好了病,功勞都是你的。”
楚俊州眼珠一轉,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萬一這楚正陽做什麼手腳,把楚大勇給醫死了,那自己豈不要吃罪。
楚正陽當然讀得懂楚俊州的心思。他微微一笑。
“有丁老四他們作證,四哥若出了事,你就說這藥是我給你的。若是四哥的病好了,你就說是在城外青龍寺求來的神藥,如何?”
楚俊州一聽,這事能幹。
“六哥,你放心,要是治好了四哥,父皇肯定給賞賜,到時候我和你平分,不,我全給你。”
楚正陽微微一笑,指了指桌子上的銀票,“賞賜都是你的,這些,算是你給我的藥費。”
不收將死之人的卦金,但是他代人求藥,這藥費自己收的心安理得啊。
楚正陽起身折回屋裡,很快畫了一道符咒,小心的裝好,交到楚俊州的手中。
“記住,燒了之後,化到水中,然後喂四哥喝下。”
楚俊州接過符咒,再三許諾賞金平分,然後急匆匆趕奔北王府。
楚正陽則趕緊關門,給自己畫了一道易容符,貼在後背,瞬間,自己就變成了一箇中年男人,就算是最親近之人,也認不出他是楚正陽。
楚正陽急匆匆的跑去馬市,買了一匹馬,然後打馬如飛就往青龍寺跑。
青龍寺離京城大概有二十里,用不了半個時辰就到了,寺廟不大,香火也不旺。
不旺的原因,主要還是寺廟沒有啥名氣,離得京城又遠,畢竟京城裡可有大名鼎鼎的相國寺。
再說了,這青龍寺人手也不足,只有一個年邁的老和尚加上兩個小和尚。
據說三個和尚經唸的不咋地,種菜倒是一把好手。
這樣的寺廟啊,要不是周圍村民每年來送一些供奉,恐怕早散攤子了。
敲了好大一會門,主持法善才把門開啟,笑臉相迎,“阿彌陀佛,施主大駕光臨,老衲有失遠迎。”
楚正陽微微抱拳還禮,暗開天眼掃了一眼這個主持,沉聲說道,“大師,前幾日在後山摔了一跤,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吧?”
法善一聽臉色驟變,“這位施主,您是如何知曉老衲受傷的。”
楚正陽也並不搭話,右手緩緩畫個圈,法善的面前,赫然出現一尊金光閃閃的佛祖塑像。
法善二話不說,撩衣就拜。
楚正陽淡然的揮了揮手,所有的景象全都消失了,他接著才淡定的說道,“起來吧,我有幾句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