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楚大勇有了主意,他滄浪一聲,拽出隨身的佩劍,猛然間一抖,長劍激射而出。
噗嗤,長劍徑直刺進了白尋歡的胸膛。
白尋歡正在這說的起勁,看到對方長劍抽出來,還沒等回過神來呢,就覺得自己胸膛一涼。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前,劍鋒已經不見,只有劍柄在外層。
他不由得暗自感慨,好大的力道,緊接著一股劇痛傳來,白尋歡開始渾身哆嗦,他盯著楚大勇,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你為何?”
楚大勇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太多了。”
白尋歡盯著楚大勇,又看看楊賽花,最後吐出三個字,“你好狠。”
楚大勇走上前來,拽出長劍,在白尋歡的衣服上擦了擦血,這下可把楊賽花給嚇壞了,她渾身哆嗦,驚恐的看著陳大勇,“四殿下,不不,北王殿下,我我我……”
楚大勇斜了她一眼,“你的死活我無權決定,我會把事情如實上報父皇。”
說著話,楚大勇拿起筆飛快的寫了一份口供,上面寫了楊賽花承認與白尋歡私通。
而至於其他的,並未寫進去,寫完之後,拿到楊賽花的面前給她看了一眼,“楊賽花,你該清楚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楊賽花看著自己這份口供,他對楚大勇充滿感激之意。
楚大勇避重就輕,只是寫看自己與白尋歡私通,並且寫明鎏金香爐是白尋歡私自偷走,這對楊賽花何嘗不是一種保護。
“四殿下的大恩大德,楊賽花來時再報。”
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楚大勇來到已經死去的白尋歡面前,拉著她的拇指,在口供上按個手印,又讓楊賽花按了手印。
做完了這一切,陳大勇走出審訊室,小拇指放嘴裡,吹聲口哨,招呼人過來,把楊賽花打入天牢,找間單獨的牢事讓她待著。
一切安排完了,楚大勇並沒有著急去見自己的老爹,而是帶著這份口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久沒有動彈,腦海中回想著剛才楊賽花和白尋歡互相揭發的一幕。
前些日子自己的老爹確實提過想要去九仙山。
如果沒有爆出楊賽花這檔子事,真去了九仙山的話,萬一出什麼岔子,自己腦袋都保不住呀。
想到這他就有點懊惱,剛才自己衝動了。
如果剛才留白尋歡一條小命,現在或許能夠問出他在九仙山到底是什麼計劃,還有到底哪些能參與,可惜現在這些都已經問不出來了,全靠自己想辦法去推斷,去查證。
他的目光最後又落在這份口供上。
這份口供最快也得明天交給自己老爹,如何處置楊賽花那就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事。
……
第二天不是上早朝的日子,楚景雲卻早早的起來了,最近光海鹽短缺這一件事就讓他如做針氈。
海鹽已經從原來的五文錢暴漲到了一百文一斤。
老百姓們叫苦不迭,可就算是這樣,依舊是缺鹽,到處缺鹽。
就連楚景雲的後宮裡,海鹽的使用也變得小心起來,很多菜都跟清水煮一樣,沒滋沒味。
楚景雲倒背雙手在御書房裡來回踱步,面色很是沉重,而那邊的德福,心裡很清楚皇上為何事擔憂。可他此時卻不敢再開口了。
他的意見其實是跟姚升是一致的,可姚升一開口直接被打入天牢。
就在這時有小太監進來報告,說楚大勇求見。
聽到他來了,楚景雲還是稍稍定了定神,在椅子上坐定,等著自己的兒子進來。
楚大勇進來之後,單膝點地,雙手抱拳,“兒臣見過父皇。”
楚景雲抬了抬手,“起來吧,可有什麼進展。”
“父皇,事情已經查清楚,都寫在這裡了。”
楚大勇從衣袖中把口供拿出來,恭敬的往上一遞,那邊德福上前來從他手中接過,小心的放在楚景雲面前的御案之上。
等德福放好了口供之後,楚大勇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來。
楚景雲徐徐展開口供,看了一眼之後,眉頭擰成了川字。
“哼,這對狗男女著實可恨。”
聽到自己老爹開口給事情定了性,楚大勇這才敢說話,他再次抱拳,低頭恭敬的說道,“請父皇恕罪,昨晚兒臣一個沒忍住,已經把這白尋歡給殺了。”
楚景雲抬眼看了看,他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