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甲聞言一驚,連忙湊上前去,只見前方地面上出現了一排細小的孔洞。
若是不仔細看,根本難以察覺。
“這是什麼機關?”
沈甲問道。
“應該是毒針機關。”
陳慶說著,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朝著其中一個孔洞彈了過去。
“嗖嗖嗖……”
一陣破空聲響起,數根細如牛毛的毒針從孔洞中激射而出,釘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可見其威力之大。
沈甲看得心驚肉跳,若是剛才不小心踩上去,後果不堪設想。
他抹了把冷汗,問道:
“大哥,這機關怎麼破?”
陳慶沒有說話,而是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地上的機關。
片刻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雕蟲小技!”
說罷,只見他身形如電,快速地在幾個孔洞上點了幾下,然後拉著沈甲閃到一旁。
“咔咔咔……”
一陣機括轉動的聲音響起,原本平整的地面突然裂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深坑。
“好險!”
沈甲探頭看了一眼深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陳慶拍了拍沈甲的肩膀,說道:
“跟緊我,這密道里機關重重,萬事小心!”
兩人繼續往前走,一路上又接連破解了數道機關,終於來到了密道的盡頭。
密道盡頭是一扇厚重的石門,石門上雕刻著猙獰的鬼面,令人望而生畏。
石門緊閉,沒有一絲縫隙,顯然是從外面鎖上的。
“大哥,這門怎麼打不開啊?”
沈甲試著推了推石門,卻紋絲不動。
陳慶沒有說話,他圍著石門轉了一圈,仔細觀察著石門的構造。
片刻後,他眼睛一亮,指著石門上的一個不起眼的凹槽說道:
“找到了!”
說罷,他從懷裡掏出一塊血字令牌,這令牌正是當初搶劫趙德海商隊搶來的那塊。
他將令牌嵌入凹槽之中,只聽“咔”的一聲輕響。
石門緩緩開啟,露出了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
?石門緩緩開啟,一股黴味撲面而來。
陳慶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味道,像是多年不見天日的陳腐。
又像是某種動物發酵後的惡臭,總之,讓人很不舒服。
他舉起火把,謹慎地踏入通道,沈甲緊隨其後。
通道兩側的牆壁潮溼光滑,顯然是人工開鑿而成。
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眼前豁然開朗,竟是一間寬敞的地下密室。
密室中央,幾盞長明燈散發著幽幽的光芒,照亮了滿室的金銀珠寶。
黃金堆積如山,白銀閃耀奪目,珍珠瑪瑙散落一地,琳琅滿目,令人目不暇接。
沈甲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財寶,不禁看直了眼,忍不住驚撥出聲:
“我的個乖乖,這趙德海,可真是富得流油啊!”
陳慶倒是顯得十分平靜。
他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牆角的一張楠木桌上,桌上擺放著一本厚厚的賬冊。
他走上前去,翻開賬冊,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各種數字和人名。
“大哥,這是什麼?”
沈甲好奇地湊了過來。
“你自己看吧。”
陳慶將賬冊遞給沈甲。
沈甲接過賬冊,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不一會兒,他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
“這狗官!簡直是喪盡天良!”
沈甲咬牙切齒地說道。
原來,這本賬冊記錄的,正是趙德海這些年來貪贓枉法的罪證。
從強取豪奪百姓田地,到私設賭場,販賣私鹽,每一筆都觸目驚心,令人髮指。
“大哥,有了這本賬冊,咱們就可以告倒趙德海了!”
沈甲興奮地說道。
陳慶卻搖了搖頭,說道:
“沒那麼簡單,趙德海在朝中也有些關係,就算有這本賬冊,也不一定能扳倒他。”
“那怎麼辦?”
沈甲有些洩氣。
“先把這本賬冊帶回去,我自有辦法。”
陳慶說著,將賬冊收好,準備離開密室。
然而,當他走到密室門口時,卻發現石門不知何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