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得慌?
陳慶心中唸叨一聲,倒是能理解這些人的心情。
說白了,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死了那麼多兄弟,餘下的人心裡壓著一口氣,需要放鬆縱慾一下!
不發洩出來,遲早要出大問題。
“你有什麼看法?”陳慶沉聲問道。
王巖鶴乾笑兩聲,道:“寨主,咱們幾個月沒開張了,以前兄弟們下山搶錢搶女人,快意的很……哦對了,我來時問了譚堂主,山鷹堂那邊傳來訊息,有幾個村子……”
“打住!”
沒等王巖鶴把話說完,陳慶便開口打斷。
他已經知道王巖鶴要說什麼了。
無非是光顧幾個村子,讓下面的兄弟們搶些女人玩玩,好好發洩一下。
畢竟,山上都是一群男人!
下山搶女人,在以前並不是什麼新鮮事。
“我不管以前什麼樣,但從今以後,我在這裡立一條規矩,黑風寨只搶豪強富商,不碰草頭百姓!”陳慶面容嚴肅,冷聲說道。
王巖鶴聞言,面露苦澀,自是不敢反駁。
但心裡卻有些不屑。
他們是一群山匪,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再說了,這個世道本就是吃人的,你不吃別人,別人就吃了你。
“寨主,那兄弟們……”王巖鶴話到一半,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對於男人來說,活在世上,無非是錢糧女人。
錢糧有了,不能沒有女人!
山上除了幾個婆子,就沒有女人……這是山裡的規矩,因為一旦有了自己的女人,就會有家室孩子,對於山匪來說,這是大忌。
當然,寨主的壓寨夫人除外!
不過,傳宗接代對於大齊朝的人來說,始終是一個執念,也有不少山匪在山下偷養婆娘孩子。
對此,寨子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人心是複雜的,也是善變的,不可能被約束死。
“扶余縣外不是有土窯嗎?讓下面的兄弟們去那裡解決。”陳慶說道。
“找窯姐?”
王巖鶴輕點了一下頭,這確是一個解決辦法。
以前也有不少兄弟喜歡找窯姐,但眼下人心渙散,放任下面的人私自外出,不加約束的話,說不定就不回來了。
“就這麼辦吧!要是不回來,發的那些錢糧權當是遣散費了!”
王巖鶴能想到的問題,陳慶自然也想到了。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黑風寨能不能扛下去,震威鏢局、關外王庭都是潛在隱患,黑風寨哪個也惹不起。
他現在能走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遣散費?”王巖鶴怔了一下,覺得這個詞倒是新鮮!
只是,他們是山匪啊!
不是朝廷濟善堂!
有必要發遣散費嗎?
再說了,朝廷濟善堂也沒有這麼好啊!每人發二三十兩的銀子……
“好,我這就安排下去。”王巖鶴回過神,開口說道。
下山找窯姐放鬆,自然不可能一起去,需輪值沐休。
“嗯!”
陳慶點點頭,頓了下道:“剛好趁這段兄弟們放鬆時間,我需閉關幾日。”
閉關?
王巖鶴頓感意外。
不是不能閉關,而是眼下不是閉關時機,寨子裡許多事情需要寨主親自定奪。
隨即,他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
但他不敢詢問……
“王堂主,你是聰明人!”
陳慶瞧見王巖鶴眸光閃動,神色略微有變,便知道王巖鶴可能猜到了什麼,他嘴角微勾,淡聲笑了笑道。
“寨主,屬下不敢當。”似乎察覺到了陳慶語氣裡的冷意,王巖鶴連忙抱拳行禮道。
陳慶擺了擺手,淡笑道:“下去吧!”
“是!”
王巖鶴躬身告退。
陳慶看著王巖鶴離開小院,起身來到屋內。
“你怎麼看王堂主?”陳慶笑著詢問道。
“是個識趣的精明人。”
李幼唐思索了一下,回應道。
“識趣就好!”
陳慶一笑,把李幼唐攬入懷中。
李幼唐感受到陳慶身上的火熱,不禁臉頰一紅,聲若細蚊道:“天還亮著呢!”
“黑風寨,我最大,天黑天亮都一樣!”陳慶大笑,他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