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事無鉅細,把這兩天發生的大小情況,全部和李幼唐說了一遍。
李幼唐起初的表情還算平淡,因為事情前期發展都在‘預料’之中,即便有所出入也大差不差,但當她聽到鐵爪想要滅口幾百號人時,臉色終於有所變了。
等陳慶說到巴丹成了吸血奴傀,李幼唐猛地站起身,滿臉的震驚。
“慶哥,你確定沒有看錯?”
李幼唐語氣微顫,似乎聽到了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
“句句屬實!”陳慶重重點頭,隨即疑惑看向李幼唐,“事情這麼嚴重?”
“嗯!”
李幼唐緩緩點頭,沉默了良久才把事情消化,恢復平靜。
“慶哥,你知道中原武者和關外武者有什麼區別嗎?”李幼唐突然問道。
陳慶眉頭微皺,道:“倒也看不出什麼,巴丹是關外人,我看他與我們大齊武者沒什麼區別。”
“前期是沒多大區別,但越到後面,兩者區別越大,我們大齊朝佔據中原之地,氣運天命加身,只需按部就班,度過關卡,便可登臨武道巔峰,而關外武者所行之道,沒氣運天命護持,必遭天殺,災禍不斷,等於是一條斷頭路,走到一半便無路可走……為了擺脫這種困境,關外武者走了另一條路,那就是神魔武道!”李幼唐臉色平靜,緩緩解釋道。
“神魔武道?”
陳慶第一次聽說,很是好奇。
“是的,神魔武道,這條路雖然不是斷頭路,但代價太大了。”李幼唐輕嘆了一聲。
“什麼代價?”陳慶詢問道。
李幼唐輕柔地看了眼陳慶道:“功法不同,代價不同,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這些都是我從書上看來的,是真是假,無從驗證,但從你這兩天遭遇來看,應該是真的。簡單來說,大齊武者修的是天命武道,蠻夷修的是神魔武道,這些蠻夷貌似不甘心付出那麼慘重的代價,所以想從中原竊取一段氣運天命!”
陳慶聞言,嘴角抽了抽。
掛簽上說,他獲得機緣的同時,也為日後埋下一段禍患,該不是應在此處吧?
關外王庭,大齊朝廷……這水太深了!
他一個小小的山匪,摻和進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的。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想把自己摘出去也不行了。
“頭疼!”
陳慶揉了揉眉心。
“慶哥,那口棺材呢?”李幼唐輕聲問道。
“被我藏起來了。”
陳慶說著,忽然一頓,除了王大刀,沒人知道這口棺材的去處。
這麼說來,王大刀也算一個隱患!
經過李幼唐的分析,他知道這口棺材裡面的東西不簡單,是一段大齊朝的氣運和一個關外神魔武者。
神魔武者以自身性命鎮壓氣運,想要偷偷把這截氣運運出關……
“慶哥,你打算怎麼處理?”李幼唐又問道。
陳慶苦笑道:“我暫時也不知道怎麼處理,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幼唐沉默許久,嗯了一聲。
她思慮一番,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準備準備,等會回黑風寨。”
陳慶交代一句,然後便離開了房間。
他必須儘快回去!
鐵爪死了,僥倖逃脫的那些人,十有八九返回了寨子。
他又不在,黑風寨群龍無首,單憑几個堂主鎮不住場子,誰也不服誰,肯定亂成一鍋粥了。
“陳少爺!”
陳慶來到院子,郝掌櫃已經等候多時了,只是被沈甲攔著,他見不到陳慶。
“嗯。”
陳慶淡淡點頭,和郝掌櫃聊了幾句,交代一些事情後,便帶著李幼唐和沈甲離開扶余縣,趕往黑風寨。
……
……
黑風寨,聚義堂。
“你們回來了,鐵爪寨主和陳寨主呢?”
陸元兆看向譚景、吳風起、高嶽等人,大聲質問道。
譚景手臂上纏著紗布,滲著血跡,臉色鐵青一片,吳風起默然不語,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高嶽臉上的血跡不知道是沒來得及洗還是沒有洗乾淨,看起來十分邋遢。
“問你們話,怎麼不說話?”
見三人不說話,陸元兆頓時急了,沉聲喝道。
“叫什麼叫?”高嶽一拍扶手,瞪向陸元兆,“兄弟們損傷慘重,還有跑散的沒回來,你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