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李四,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陳慶咬牙切齒地低吼,腦海中不斷回放著瘦猴的報告。
一個女人,深更半夜,潛入戒備森嚴的黑風寨,只為見一個階下囚?
這件事怎麼想怎麼透著一股邪門。
“寨主,人都到齊了。”
瘦猴躬身站在一旁,察言觀色,大氣也不敢出。
陳慶點點頭,目光掃過堂下站著的一眾小頭目,沉聲問道:
“最近可有什麼陌生人出入山寨?”
眾人面面相覷,皆是搖頭。
“陳寨主,咱們黑風寨固若金湯,哪有那麼容易混進來人啊!”
巡山堂堂主吳風起說道。
“會不會是那瘦猴看錯了?”
瘦猴一聽,嚇得差點跪倒在地,連忙擺手道:
“吳堂主,我瘦猴雖然眼睛小,但看得可清楚著呢!那女人……”
“夠了!”
陳慶不耐煩地打斷他。
“都給我閉嘴!”
他心中更加煩躁,思來想去,陳慶決定親自去牢房審問李四。
陰暗潮溼的地牢裡,李四被綁在木架上,渾身是血,氣息奄奄。
見陳慶走進來,他虛弱地抬起頭,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怎麼,陳寨主這是想通了,要放了我?”
“哼,少廢話!”
陳慶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厲聲問道。
“我再問你一遍,是誰指使你乾的?”
李四悶哼一聲,卻梗著脖子,一言不發。
“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慶怒火中燒,對身後的嘍囉吼道。
“給我打!打到他說為止!”
皮鞭帶著破空之聲,狠狠地落在李四身上,皮開肉綻。
然而,無論陳慶如何威逼利誘,李四始終守口如瓶。
隻字不提幕後主使,只說自己是一時糊塗,財迷心竅,想私吞那批貨。
“陳寨主,他嘴硬得很,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
瘦猴在一旁小聲說道。
陳慶知道,李四這是鐵了心要包庇幕後之人。
可他究竟圖什麼?難道不怕死嗎?
陳慶的手下五大三粗,下手沒個輕重,不一會兒就把李四折磨得奄奄一息。
像條瀕死的魚一樣,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說不說!你個硬骨頭!”
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揮舞著沾滿血的鞭子,惡狠狠地威脅道。
“呸!”
李四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老子要是說了,就不是個爺們!”
陳慶在一旁冷眼觀察著,心中暗自焦急,這李四嘴巴倒是挺硬。
但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真把他給打死了,線索就斷了。
他揮揮手,示意手下住手,然後蹲下身子,皮笑肉不笑地對李四說道:
“李四啊李四,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你以為你這樣就能保住你背後的人?我告訴你,就算你不說,我也遲早會查出來!”
李四虛弱地笑了笑:
“陳慶,你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好,好,好!”
陳慶怒極反笑,猛地站起身,一腳踹在李四的胸口。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罷,他便轉身欲走,不再理會地上如同爛泥一般的李四。
就在這時,李四突然開口了,聲音微弱,卻字字清晰:
“陳寨主,你就不想知道,是誰讓我來的嗎?”
陳慶腳步一頓,心中一動,難道這小子終於扛不住了?
他轉過身,故作鎮定地說道:
“怎麼,你願意說了?”
李四沒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著陳慶。
陳慶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但還是強裝鎮定,緩緩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說道:“說吧,只要你說了,我保證,放你一條生路!”
李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陳寨主,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陳慶知道,李四這是在試探他,於是他壓低聲音,語氣誠懇地說道:
“李四,我知道你也是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