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大廳內,火光熊熊,酒肉飄香。
嘍囉們划拳行令,吆五喝六,慶功宴的氣氛熱鬧非凡。
陳慶坐在主位,舉起酒碗,豪邁地笑道:
“兄弟們!這次幹得漂亮!飛雲山那幫廢物,總算被咱們收拾了!來,幹!”
“幹!”
眾人齊聲應和,仰頭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高嶽滿臉通紅,大著舌頭說道:
“寨主,這次我可是立了大功!嘿嘿,那幫孫子,被我殺得屁滾尿流……”
陳慶笑著拍了拍高嶽的肩膀:
“這次大家都有功勞,回去人人有賞!”
表面上觥籌交錯,談笑風生,陳慶內心卻始終無法平靜。
那個逃走的黑衣人,像一根刺紮在他心裡,讓他隱隱不安。
那身法,那哨聲,絕非等閒之輩。
酒過三巡,陳慶藉故離席,來到後山一處僻靜的涼亭。
“譚景,你過來一下。”
陳慶沉聲說道。
譚景匆匆趕來,躬身道:
“寨主,有何吩咐?”
“你可認得飛燕步?”
陳慶開門見山地問道。
譚景略一思索,答道:
“江湖上失傳已久的輕功身法?屬下只在一些古籍中見過記載,據說只有燕山派的人才會。”
“燕山派……”
陳慶沉思。
“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
夜深人靜,山寨逐漸恢復了平靜。
陳慶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裡,手中握著一枚飛雲山的令牌,陷入了沉思。
趙德海,燕山派……這兩者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絡?
攻打趙德海府邸的計劃,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為何會走漏風聲?
陳慶揉了揉太陽穴,感覺一陣頭痛。
他決定先從內部排查,將所有參與計劃的人員都暗中調查一遍。
第二天一早,陳慶召集了所有堂主,宣佈加強山寨防衛。
並對新入寨的嘍囉進行嚴格審查。
“陸元兆,你親自負責此事,務必保證山寨安全!”
陳慶嚴肅說道。
“是,寨主!”
陸元兆領命而去。
陳慶又將譚景叫到一旁,低聲吩咐道:
“你秘密下山,前往燕山派打探訊息,看看那個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寨主放心,屬下一定完成任務!”
譚景拱手領命。
安排好一切之後,陳慶獨自一人來到後山,看著連綿起伏的山巒,心中思緒萬千。他有一種預感,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
傍晚時分,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來到了黑風寨山腳下。
他蓬頭垢面,步履蹣跚,手裡拄著一根破木棍,看起來弱不禁風。
守門的嘍囉見他可憐,便給了他一些殘羹剩飯。
乞丐狼吞虎嚥地吃完,然後抬起頭,用嘶啞的聲音問道:
“請問,這裡是黑風寨嗎?”
嘍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是是是,趕緊走吧,別在這裡礙事!”
乞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說道:
“我想見你們寨主,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嘍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嗤笑道:
“就你?還想見我們寨主?趕緊滾!”
乞丐也不惱,只是神秘兮兮地湊到嘍囉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嘍囉臉色一變,連忙問道:
“此話當真?”
乞丐神秘一笑:
“千真萬確!事關你們寨主的性命安危,你最好還是讓我見他一面!”
嘍囉將信將疑地將乞丐拽到陸元兆面前,像拎著一隻髒兮兮的野狗。
“堂主,這老小子說有關於寨主的大事要稟報,小的不敢怠慢……”
陸元兆皺著眉頭,嫌棄地揮了揮手裡的絲綢帕子。
“什麼玩意兒?哪來的叫花子,敢來黑風寨搗亂?”
乞丐也不惱,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像是久旱逢甘霖的田地裂開了一道道縫。“這位爺,小的可是從趙德海府上逃出來的,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訴你們寨主,事關他的性命安危啊!”
陸元兆一聽“趙德海”三個字,臉色頓時嚴肅起來。
這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