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譚景匆匆趕來,抱拳道:
“寨主,探子來報,金富貴那老小子沒派兵,而是花重金請了個叫‘血手修羅’的殺手!”
“血手修羅?”
陳慶劍眉一挑,這名號他倒是聽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狠角色。
據說從未失手,手段極其殘忍,喜歡將目標的鮮血塗滿雙手,因此得名。
“據說此人武功高強,來無影去無蹤,殺人於無形……”
譚景擔憂說道。
陳慶卻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一個血手修羅!我還正愁找不到機會徹底解決金富貴,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譚景一愣,隨即明白了陳慶的意思:
“寨主是想將計就計?”
“不錯!”
陳慶雙眸微眯。
“咱們就來個甕中捉鱉,讓這血手修羅有來無回!”
當天晚上,陳慶召集了所有堂主,將“血手修羅”的事情告知了眾人。
高嶽一聽,立馬跳了起來,粗著嗓子嚷道:
“奶奶的,這金富貴真陰險!居然請殺手!寨主,讓俺帶兄弟們去把他老窩給端了!”
“莽夫!”
陸元兆瞪了他一眼。
“金家莊易守難攻,強攻只會損失慘重!依我看,咱們應該加強山寨的防禦,以逸待勞!”
“陸堂主說的對。”
譚景附和道。
“咱們應該先摸清這‘血手修羅’的底細,再做打算。”
陳慶點點頭:
“譚景,你繼續派人盯著金家莊和‘血手修羅’的動靜,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及時彙報。高嶽,你帶山君堂的兄弟們加強巡邏,並訓練他們,準備一場惡戰!”
“是!”
眾人齊聲應道。
陳慶環視一週,沉聲道:
“這次,咱們要讓金富貴知道,黑風寨可不是好惹的!”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陳慶決定親自前往臥龍崗附近的一處密林,那裡地形複雜。
易於隱藏,是設伏的絕佳地點。
夜色籠罩著臥龍崗,陳慶獨自一人走在密林中。
腳下枯枝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他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心中盤算著如何佈置陷阱。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一棵參天大樹上。
這棵樹枝繁葉茂,樹幹粗壯,而且位置正好位於密林的中心地帶。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中浮現……
陳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從腰間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開始在樹幹上刻畫起來。
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照在陳慶的臉上,映襯著他那雙閃爍著精光的眼睛。他在樹幹上刻畫的,赫然是幾個血淋淋的大字——“血債血償”!
做完這一切,陳慶縱身一躍,跳到了一棵更高的樹上,隱藏在茂密的枝葉中。
靜靜地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一場生死較量即將上演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打破了山林的寧靜……
淒厲的慘叫在寂靜的密林中迴盪,像夜梟的哀鳴,令人毛骨悚然。
陳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聲音並非來自他期待的“血手修羅”。
而是金富貴派出的另一批探子。
他從樹上輕盈躍下,像一隻矯健的獵豹,落地無聲。
陷阱底部,一個黑衣探子被鋒利的竹籤刺穿了大腿,鮮血染紅了周圍的落葉。
正痛苦地呻吟著。陳慶蹲下身子,一把揪住探子的頭髮說道:
“說,金富貴派你來幹什麼?”
探子疼得齜牙咧嘴,哆哆嗦嗦地答道:
“小的…小的只是來…來探路的…”
“探路?探什麼路?”
陳慶手上加重了力道,探子的頭皮一陣刺痛。
“探…探黑風寨的路…血手…血手修羅三日後的子時…會…會潛入黑風寨…”
“三日後的子時?”
陳慶眼中閃過精光,看來金富貴是想趁著夜色偷襲。
他鬆開手,一腳踢在探子的胸口,冷笑道:
“滾回去告訴金富貴,老子等著他!”
探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進了密林深處。
陳慶看著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他要將計就計,讓金富貴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