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猶豫再三,還是選擇點開模擬。
上次模擬朱橚的繼承人朱有煜,模擬到朱祁鎮的時候差點沒給老朱的血壓都飈上去了。
純在搞事情!
這簡直就是一頭左腦發育不完全,右腦完全不發育的蠢豬!
五代聖君留下的基業,足夠七八代昏君躺平,十餘代君王揮霍,結果朱祁鎮只用了十四年的時間便讓這盛世江山頃刻間化作飛灰!
十四年只是大明的極限,不是朱祁鎮的極限。
朱祁鎮在位的前十年,一直都是由成祖吳皇的繼承人周王朱有煜來攝政,“豬騎朕”毫無作為。
這位正統皇帝毀掉大明,只用了短短四年的時間。
天才!
【孫太后小心翼翼的說道:“周王殿下,事到如今也只能靠您了……”】
【你有點想罵人,早幹嘛去了!如今瓦剌鐵騎兵臨城下,一時之間,朝野震驚,京城人人自危!】
【你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太宗和成祖留下的基業足夠後世連著七八個昏君揮霍,但現在朱祁鎮一個人就把家底給全敗光了。】
【如今瓦剌大軍直逼京城,城中大臣都在商量著跑路的事,想要退至南京與瓦剌劃江而治。要是成祖掌權的時候有人敢說這種話,絕對會被群臣一擁而上打個半死,可現在人人皆言此事,支援留守京城者寥寥無幾。】
【此時郕王朱祁鈺監國,在朝上向群臣討論作戰和防守的方略。】
【侍講徐珵說星象有變化,應當遷都南京,得到了一眾大臣的認可。所謂星象變化實際上只是他們的遮羞布,真相則是他們在膽怯瓦剌。】
【群臣皆言退之時,有一緋袍官員站了出來,刀眼短鬚,血氣方剛:“主張南遷者,當斬!”】
【你看向對方,此人名為于謙,任兵部侍郎,是你掌權時的得意門生。】
【在你退隱之後,于謙受你牽連,被朱祁鎮棄之不用,直到土木堡之變後,皇帝被俘,國家危在旦夕,于謙才被重新啟用。】
【此刻,所有人都看向了你。對於大明來說,你這位曾獨治十年的攝政王才是真正的主心骨,此刻南遷與否,只在你一念之間。】
【你一言不發,從殿內侍衛手中奪過一把長刃,走向了主張南遷的徐珵,一刀將其梟首!】
【將染血的長刃丟在地上,你淡淡的對群臣說道:“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人。莫道儒冠誤,讀書不負人。”】
【此刻,眾人皆退,唯你逆流而上:“太宗、成祖懸天而觀,諸君既著這朱紫之袍,縱然鬢髮霜雪,又豈敢辜負往聖?”】
【雖千萬人吾往矣!】
【時隔多年,你再一次擔起了大明的重任,任命于謙為兵部尚書,全權負責京師防衛。調南北兩京、河南的備操軍,山東和南京沿海的備倭軍,江北和北京所屬各府的運糧軍,立即奔赴順天府,依次經營籌劃部署,以此安定人心。】
【這一仗若是敗了,大明亡國,你成為千古罪臣。】
【國家無君,太子年幼,此刻群臣紛紛建議由你繼位,以鎮山河。】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考慮這個?】
【你對群臣說道:“成祖吳皇的子嗣,絕不會生出篡位之念!如今大明危在旦夕,太宗文皇的後裔淪陷於胡虜,按律當由先帝宣宗之子郕王朱祁鈺為帝,此事不必再議。”】
【次日,你便召開御前會議,宣佈立朱祁鎮的長子朱見深為皇太子,郕王朱祁鈺為新帝,年號景泰。】
【你重新擔任攝政王,代理國政。在這危難關頭,朝中大臣皆以你為主心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於你。】
【剛剛升任兵部尚書的于謙笑道:“吾師周王,三代國政,兩度攝政,於大明有再造之功,僅次於太祖、成祖。然與朝廷而言,用到周王的時候就擺上臺了,不用的時候再一腳踢開,實在令人寒心。”】
【此等誅心之言論,卻無一人敢回懟。因為于謙說的是實話,所有人都公認的實話,不過只有于謙一個人敢說出來。】
老朱此時只有一個念頭:毒打一頓朱老四。
你說你當個什麼皇帝啊!
你瞅瞅你的後人都是個什麼玩意兒,仁宗朱高熾是個短命鬼,宣宗朱瞻基跟他爹也差不多,到了正統帝朱祁鎮這一代簡直沒話說了。
朱橚與朱有煜父子二人,兢兢業業輔佐了四代君臣,最後落了個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