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警官拿出來的證據,竟然是家興父母生前的日記。根據這本日記記錄,一個叫冷彬的地質勘探員確實把帝王綠翡翠手鐲送給了家成卓,也就是家興的父親。手鐲的照片日記本里也有,時間地點人物都能夠對的上,日記裡也有明確記錄家興母親和父親癌症相繼出現的事實。不能排除的是,手鐲在當年就有放射性的物質導致了家興家長們致癌,後期致命。肖警官建議讓這邊的警方把手鐲二次送檢,檢測它的放射物質是渾然天成的還是後期被人動手腳鑄進去的。只有這個方法才能夠徹底的印證家興和李家人並非合謀害死柳青青。
這本日記是肖警官從家興親屬那裡找來的,那天他們來的時候就帶著這個冊子了,只是家興沒有把它留下來給我看,只是給我拿了刺繡布包和手鐲。柳青青過世之前,家興的親屬一直都在李英才的別墅里居住,柳青青去世後,別墅裡的親屬弔唁過後就自行離開了,有的回了吉林老家,有的還在c城裡遊玩幾天,所以歪打正著讓肖警官碰到後拿了日記後,他火速的趕過來幫助家興和李家洗清嫌疑。
冬天的晚霞如冰霜般純淨。金紅色的陽光照射在雪地上,將世界染成一片暖色調。這種景象讓人感受到冬天的莊嚴和寂靜,以及生命的美好。
在晚霞中,我看到了家興歸來,沒有什麼炙熱的擁抱,也沒有太多的甜言蜜語,有的就是我對未來的恐懼。因為回來的家興,也要看一看,這對手鐲現在身在何處。
肖警官在李家的別墅裡跟家興說。
“家興,那一對手鐲送檢了。”
家興的眼圈紅了,他真誠的和他說。
“肖警官,謝謝你能夠輾轉兩地來幫我。”
肖警官彬彬有禮的握住了家興的手。
“家興,咱們是朋友。別客氣!”
“肖警官,這個叫冷彬的人,現在還住在他曾經給我父親的地址嗎?”
不等我激動,李英才的反應差點就出賣了他自己和我,他把給肖警官倒的茶水都弄灑了。
“家興,你找的人已經在地質勘探裡去世了。”李英才死死的盯著回答問題的肖警官。
“肖警官,他的家裡人還在嗎?”
家興已經說到這個程度了,太可怕了。難道他想因為自己父母的致癌尋找冷家的家屬要個說法嗎?那我賠錢可以嗎?把我自己賠上一起行不行?
李英才下意識的坐到了我旁邊,他的緊張不安和冷靜過頭的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知道,李英才害怕我的身份被拆穿,我還知道他不是怕自己的犯罪被發現,我更知道,他對我的愛並不次於家興。
“冷彬家的人都不在了,從北京的戶籍那邊顯示,冷彬自己和妻子在一次地質勘探中不幸去世,自己的兩個女兒一個不知所蹤。一個自殺身亡。北京那邊拆遷,都聯絡不上冷彬的大女兒冷幽紅。家興你找他們有事嗎?這家長一輩的陳年舊事了,真是不好判斷當年的來龍去脈。以我個人想法,冷彬也許並不知道,手鐲裡邊含有放射性的致癌物。不然怎麼能夠想送給自己的朋友柳女士呢?”
警察就是措辭嚴謹,不佩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