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這個手鐲的事暫時不提,李英才來到了我旁邊,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就是他喜歡把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寶奩,有件事我覺得理虧,也是我一直不能原諒自己的事。如果不是我那天獨自離開了賓館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裡,你也不會遭遇那樣的經歷,我簡直是後怕。好幾次我都在噩夢中驚醒,幸好是一個做壞事未遂的變態,不然我的良心這輩子都會在愧疚中難安的。寶奩我知道善解人意的你根本不怪我,可我自己不能原諒自己。”
我拍了拍他按在我肩頭的手背。
“英才這怎麼能夠怪你呢?一個小小的意外別介意,家興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為了我挖鬱寶奩,都快斷氣了。我記你一輩子。”
李英才搖頭,規矩的他把手從我肩頭移開。
“斷氣有什麼用?不還是一場空?截止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鬱寶奩究竟在哪裡。”
門外傳來了天際的聲音 ,這驚雷一樣的話讓我和李英才觸目驚心。
“家興你幹啥呢?要不你就進去,要不就別偷聽。都是大老爺們沒有那麼大方你裝什麼毫不介意?”
李英才示意讓我閉嘴不出音,接著剛剛的話,他開始即興表演的自圓其說。
“寶奩你說你冠名為鬱寶奩的寶藏,怎麼就找不到呢?”
我有點慌,家興推門進來了,被天際說的上不來下不去的他臉色微紅。
“家興,你是不是偷聽我們說話?”
李英才不客氣的問他。
家興擺手,他指了指這個房間的房門。
“英才寶奩,我不是想偷聽什麼,就算我真的想偷聽也什麼都聽不到,你房門是特工專用的吧,我看了這門主要是用了新型鍍鋅鋼板、內部採用專業的隔音材料、阻尼隔音板、隔音棉等作隔音填充物。我能聽到什麼?說實話我就是不太放心寶奩在你房間待的時間太長。”
李英才和我交換一下眼色。聰敏的他用眼神告訴我,家興可能確實什麼都沒聽到。小心使得萬年船,我還是應該我有所顧忌的,畢竟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
“家興,你送給寶奩的手鐲哪裡來的?”
家興沒有沾沾自喜或者洋洋得意。
“我父親救了一個地質勘探員,人家送的。”
“白山那裡雪崩導致的勘探員被家人救嗎?”李英才繼續追問。
“雪崩導致的,那個勘探員說這是一對他找到的寶貝。送給我父親留念!”
“能不能借我用用?家興?我絕對不是據為己有。借用一陣!”
李英才直抒胸臆,沒有讓我為難的他直接找了家興藉手鐲。
“英才,我家裡沒什麼寶貝,這對玻璃手鐲我剛剛送了寶奩。你有急用就拿走吧!我想寶奩視你為摯友,肯定不會不同意。寶奩,給他吧。”當著李英才的面,家興直接摘了我的手鐲,家興果然善良。對李英才對任何人,家興都保持著發自真心的善良。
“家興,寶奩。不勝感激!但是家興,一碼是一碼,我不能因為你借了我手鐲而放棄追寶奩。”
家興露出來了久違的笑容。
“英才,那是你的自由,如果寶奩和你真心相愛,我拱手相讓,如果你還是單相思,我當仁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