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鄭重其事的反問英才。
“不對的,這個可能性為零!你真是糊塗了,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英才。他怎麼可能去找林秀天硬碰硬,雖然他從一開始寧可死也不同意警方的計劃,怎麼也不想和我分開,你別忘了,後期他也和你們混成一體了!他頭腦清晰的很,你們給他的藥劑他喝之前他難道不知道不到二十分鐘就會構成假死的效果嗎?那種演練在凌波的訓練下是不是不計其數?喝藥的細節早就爛熟於心了吧?他為什麼還要喝了假死藥後再去找林秀天呢?這簡直是太詭異了!”
李英才低下頭,他把靠枕放在我身後,自己去給凌波發語音的微信,透過語音微信我們得知帶走化驗的那個酒杯,也就是李英才給家興喝酒的那個酒杯內壁上殘留著凌波配製的假死藥試劑和酒的混合物,由此可見,家興的確喝下去了。
夜深,我獨自站在露臺上,默默地眺望這片華麗的夜景。星辰閃爍,彷彿萬千顆寶石在黑暗中熠熠生輝。月亮溫柔地懸掛在天際,月光如水灑在寂靜的大地上,勾勒出了一幅寧靜悽美的畫卷。這個位置可以看到家興回來的路,不管他從哪裡來,我站在這的位置都可以一覽無餘。沒過多久,我彷彿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從耳邊悄然掠過。
我回身,看到的是家興,只是家興的頸部有傷,鮮血從傷口中噴湧而出,染紅了整個地面,生命的氣息在他身體中逐漸消散。家興出事了?我迅速擁抱他,卻不曾想抱住的竟然是沙發上困了的李英才。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股莫名的壓抑籠罩心頭,一場噩夢嗎?我先和李英才拉開了距離,用略微顫抖的手指撫摸著冰冷的額頭。那種夢裡的絕望和無助感覺仍然縈繞在心頭,驚魂未定,心臟狂跳。
“寶奩,你在陽臺睡著了!我給你弄進來的!怎麼這是做噩夢了嗎?”
李英才用手扯出來一張印花紙巾,想要幫我擦擦汗,我自己接了過來,家興不在我更應該注意和李英才一起的距離。
“英才,我去露臺看看!剛剛夢裡的家興頸部有血!而且血撒了一地!那場景非常真實。歷歷在目!”
李英才把外套給我披上,還用圍巾把我的頭裹上了。這細緻入微的操作讓我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家興。夜色中,二樓的露天平臺宛如一片寧靜的海洋,與周圍的燈火輝煌形成鮮明對比。熠熠生輝的星空、遠處燈火闌珊的市區,和剛剛見到家興時的場景一樣,卻不見地面有那一攤血跡。
崩潰邊緣的我瑟瑟發抖,淚水如暴雨般傾瀉,所有的堅強都已瓦解,只剩無盡的痛苦。
“寶奩,你不要這樣,就算家興真的不在了,不是還有我嗎?”
我抬眼看看真誠的李英才。
“英才,你不是我的退而求其次,別再露臺上,你別忘了自己不能直立行走!我們一起進去吧。”
我們互相攙扶回到了臥室,我拿出來手機查詢一下凌晨三點的噩夢到底能不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