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裡,醫生們開始對傷者進行搶救。我代替了他的家屬給他繳納了醫藥費。錢無論多少都沒關係,不誇張的說,我不是窮鬼,誇張的說,我可以不用工作十年內吃穿不愁且輾轉異地隨遇而安。無家可歸併不代表貧窮。所以花多少錢只要他能活下來,怎麼都好。還是那句話,長這樣的帥哥就不能死。
醫生看我焦灼不安,問我和帥哥的關係。為了能夠顯得讓一切順理成章,我說了一個彌天大謊。
“我是他女朋友。”
我不知道這句話會給自己引來了一系列的麻煩和日後的彌天大禍。
“小妹妹,你是傷者的女朋友?”
我回身,這位警官是一位中等身材的男子,有著銳利的眼神和黑亮的短髮。他的臉龐剛毅而輪廓分明,彷彿經歷風雨磨礪,更顯得沉穩可靠,對我發問的就是他,看到警察,不由自主的就是緊張。為了偽裝我只能讓自己故作輕鬆。
“不是的,警官,我順口說的而已。”在醫生面前我可以信口開河,在公安面前我還是實事求是比較好。
他出示自己的證件。我才知道他是派出所的副所長叫呂利。
“好的小妹妹,你把身份證拿給我看看,順便做一個筆錄。”
我從書包裡開始磨磨蹭蹭的找身份證,這拿身份證給公安看,還是三年少有的。醫生出來和呂所長說。
“所長,病人是稀有血型。沒有他家屬的聯絡方式,非常棘手的是我們醫院沒有這個血型,要打電話調撥。兩個小時之內,要完成輸血和手術。超過兩個小時,病人就會有病危的風險或者直接因失血過多死亡。”
我把身份證塞給了呂所長後,一把拉住了主任醫師的手。
“什麼稀有血型?怎麼花錢買?你看我血型可以嗎?”
慌亂中,我自己都忘記了自己的血型是什麼,不冷靜的大腦裡想的是一些曾經學過的知識,稀有血型就是一種少見或罕見的血型。這種血型不僅在Abo血型系統中存在,而且在稀有血型系統中也還存在一些更為罕見的血型。他到底是什麼血型?
“小妹妹,你是什麼血型?”
“我是o型血。”
我搖頭又點頭,我知道,自己就算抽乾了血給他輸進去,也是無濟於事的。因為血型不匹配。絕望的我坐在了醫院的長椅上,急躁讓我顯得熱血沸騰,一邊配合警方的調查,一邊在為那個帥哥祈福。他長得很像我昔日的男神,就衝這一點,最不希望他因為失血過多死掉的人就是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搪塞警方所長的話到底是不是對答如流的,我唯一知道的是,需要不停止的看手機上的時間,距離兩個小時的倒計時已經開啟,現在過去了十分鐘,這度日如年的感覺又出現了,奔波的三年來,我也有所體會過,可是這次不同於以往,不盡人意的大雪還在紛紛揚揚落下,這種局面肯定已經上凍結冰,那輛能夠承載人命的採血車是否能夠迅速到來呢?顯然不太現實。我的手機突然響了,它空靈的鈴聲在空曠的走廊上破壞了所有的寧靜。
“寶奩姐姐,你在哪裡?你把你酒店的位置發給我,我過去接你!”
“好的。溫馨,非常感謝你。”
這陌生的聲音是我的網友溫馨。急過頭的我要不是看到這個手機號,都不知道來這座城市還有個網約會面。稀有血型讓我這個對於他而言的陌生人惶恐不安,不瞭解真相的,還真以為我就是受傷帥哥的女友了。
誰知道,接下來的意外讓我看到了人生中的驚喜盲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