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多時間和家興解釋名字的問題,看著無功而返的公安,我便知道里邊那個叫我媳婦的小傢伙家和肯定沒有出賣我鬱寶奩拿走畫像的事實。一切都在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確定家和入睡後我找了一個理由,出了醫院,雖然道路結冰,雪還在下,我也在高燒當中,我卻沒有絲毫想停下來的意圖,憑著記憶力,我跌跌撞撞的返回了張文馨的房間裡。
開啟床頭那個有微弱燈光的復古檯燈,我全身骨頭疼的厲害,一攤泥一般的我倒在了床邊,我拿出來那兩張紙,發燒和畫像讓我感到空前絕後的疲憊,彷彿一場巨大的風暴席捲了我的身體,將我的精力全部颳走。
天底下就是充滿了巧合和偶遇,兩天前的那個晚上,我看到的家興的車燈打在了犯罪分子的背影上?家和就是在那附近出事的,如果把已知條件全部串聯在一起,那就是一個完整的案件。
刀疤男是不是方超不得而知,退一步說,方超如果沒死,那他想要殺死的人是我姐姐這種機率也存在。沒有幾個女人在大半夜還會穿戴紅色的服飾,毋庸置疑家和的畫像裡那個女人就是我姐姐,可怕的事實已經在潛移默化裡悄無聲息的進行當中,我不能在這個迷局裡走不出來。
聰明的我即使抱有僥倖心理,成功的阻攔了家和對警方的和盤托出,也不能帶來太多的改變。警方肯定也會在調查當中得知事情的真相。
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事,在我徹底離開北京老家的時候,我冒名頂替的用了一個同村友好的女孩身份證。我的真實名字也不叫鬱寶奩。所以在遇到警察的時候,讓我拿身份證,我都會磨磨蹭蹭的,也會心裡打鼓。後期真正的鬱寶奩已經不在人世,她沒有家人,所以我在離開北京後一直代替鬱寶奩活著。
如果警方真的順藤摸瓜把調查的方向鎖定到了已故的方超身上,那麼我姐姐和我的過往肯定在警方資訊上榜上有名,方家和冷家的淵源也會水落石出。我曾經在老家留有遺書,說自己自縊身亡了。不用再有任何親朋友好尋找我的下落,可只要這個案件一旦東窗事發,我的身份難道還會一如既往的是現在這般清晰嗎?家興和我的感情就在沒捅破之前已經定型。可如果家興知道我曾經那些和方超的過往包括我被綁架方超救我等等那些不太光彩的舊事,我都不知道感情裡真的存在所謂的不計較和不計前嫌嗎?到那個時候解釋不蒼白嗎?家興是不可以不計較我曾經有男朋友的事實,可是我那個男朋友卻險些殺死他的親弟弟家和。這一連串的問題一旦都公佈於眾,恐怕我的新戀情就會凶多吉少了。想到此處,我把畫像用點燃的蠟燭燒燬了,這種騙自己玩的方式,只能讓自己在虛假中獲得一絲一毫的安慰和滿足。給未來的可怕走向帶不了一點改變的價值。
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就是讓家和說出來事實真相。讓警方在知曉後迅速果斷出擊。一旦真的是方超本人犯案,就讓他被警方繩之以法,我也主動配合警方把方超曾經的那些落腳點給予正確提供。
第二就是繼續讓家和隱瞞,我也隻字不提。
僥倖他不是方超,被害女人也不是我姐姐;
僥倖警方不會迅速查出來事實。
僥倖在家和好起來後我和家興立刻離開這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