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提過，幫他付個首付，但是經濟壓力仍然是壓在他頭上不可逾越的一座大山。

想起最初大學剛畢業初入社會，楊超也和其他同學一樣，以為年入數十萬甚至百萬不是夢，準備大幹一番。

但是很快現實給了他迎頭一擊，從開始一月四千五，一年過去漲了一千。

工作一年半好歹還省吃儉用省了四萬多，想著攢錢結婚，買房，日子也能堅持，起碼有一絲希望。

但自從和譚佳談物件，不是吃喝玩，就是禮物包包，僅僅不到四個月就耗光了楊超攢的錢。

現在譚佳她媽提的這個條件，怎麼能達到。

楊超面露難色，略微有些哀求道。

“佳佳，我會努力的，現在公司業務發展快，領導也器重，馬上就升職加薪，以後我們的日子也能越來越好，房子也會買，我和阿姨好好說說，只要我們能過的好，她也能放心不是麼，但是彩禮和全款房子，現階段確實做不到。”

“沒得商量，你自己和家人想辦法，如果辦不到，我想我們不要相互耽擱了，我不能因為和你結婚，就降低我生活的質量，分手吧。”

電話傳來結束通話聲音

“哎佳佳，佳佳~。”

來自譚佳的靈魂一擊，決絕而又無情，徹底擊穿了楊超心裡最後的僥倖。

背靠在牆壁上緩緩蹲坐在通道的地板上，還未放下手機的裡回撥過去無人接聽的忙音。

在樓梯通道中，想了很久

楊超渾覺得自己就純純大冤種。

自此楊超也對自嘲的，有錢自己花不好麼，何必找罪受。

過了一會，楊超收回思緒。

“唉～”

嘆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活動了下腰椎，揉了下微微發疼的眼睛，撓完略顯凌亂的頭髮回到了辦公室。

“做的不錯，這次專案談成，絕對有你一份功勞。”

王元也終於看完傳過來的資料，朝著進來的楊超道。

掩不住的笑意，帶動著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一股油膩噁心感湧上心頭。

聽到這話楊超忍住打冷顫，沒再回話，撇了撇嘴，低著的手握拳，又忍住了。

他知道這次專案獎勵估計又不知道啥時候才發了，甚至沒有了，但也只能小聲嘟囔著。

“tm的，黃世仁，哼！”

楊超雖然經常”義務”加班，但也很少像今天一樣“肝”通宵加兩個白天，這會雙眼皮一直在打架，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熬到6點下班，還被王元要求明天早點到，對下資料的口徑。

楊超已經顧不得了其他，只想快點回家睡覺。

坐38路公交車，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搖搖晃晃，終於好不容易回到出租屋樓下。

楊超不想半夜餓醒，只得勉強在樓下簡單的對付一碗麵。

“楊叔叔，給你吃個橘子”

一個穿著米色連衣裙，扎著兩條小辮子，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右手舉著一個橘子朝著楊超遞過來。

“若若，放學了啊，謝謝你的橘子，叔叔下次給你帶蘋果。”

楊超撐起精神接過橘子，朝著吳韻若勉強笑道。

“小楊，你還好吧！”

吳玉凌看著楊超疲憊的樣子，關切道。

“凌姐，加班了一個通宵，先不說了，你帶若若再逛逛吧，我就先上去了。”

“唉~你～，年輕也得多注意身體！”，吳玉凌稍顯錯愕的臉龐有閃一絲關切。

但沒等吳玉凌說什麼，楊超開了門進去了，房門都沒關。

吳玉凌是住在楊超的對面那一戶，女兒在附近有重點小學“秦城實驗小學”上小學二年級，過來陪讀。

楊超為了節省上班時間就與高中的好哥們葛濤合租了一個老小區四樓的兩戶，楊超在次臥，葛濤在主臥，只不過葛濤經常在女朋友那邊住，偶爾會回來。

楊超目前則獨享出租屋，也算安靜，因為譚佳從來也沒過來看過。

一回到房間內，楊超衣服都來不及脫，倒頭就在躺床上，不到一分鐘就沉沉的睡去。

~

月上中天，伴隨著楊超睡眠的輕呼吸聲。

“叮!”

放在床頭的手機叮的一聲，螢幕亮起，陡然彈出一個名叫“牛馬”的App推送連結，軟體圖示簡直用盜版中的盜版來形容，劣質畫素般模糊看不清畫的是什麼。

就像平時電腦彈窗的流氓軟體一樣，在5秒鐘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