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怎麼起這麼早?”
陳遠山放下手中柴刀,繞開在他身旁跑著得小狼崽。
“這小狼崽可聰慧了,它不在屋子裡拉屎尿,一早咬醒我帶它出來。”
說起這個杜英娘向小狼招了招手:“它還沒有名字,遠山哥你說該叫它什麼好。”
小狼崽看不懂杜英孃的手勢,仍四處跑跳著。
“叫它灰毛吧!”
一身灰毛,倒是很貼切。
“灰毛?”
杜英娘不怎麼喜歡,她忽而笑道:“叫毛毛吧!”
顯得更親切。
“可以。”
陳遠山不介意,杜英娘喜歡就好。
吃了粥,陳遠山出去砍竹竿,準備拼張桌子,還有椅子。
既然來了這山中,陳遠山想用木材做床榻,竹床冬日太冷了怕杜英娘受不住。
杜英娘則是坐在林蔭下縫製衣服,毛毛在她身旁不是跑去撲蝶就是咬花惹草。
等陳遠山把桌子椅子做好,杜英娘手上的衣服也做好了,趁這回還有些陽光,洗曬了今晚就有換洗的衣服了。
“毛毛我們回去了!”
杜英娘叫小狼崽,叫了一聲沒有回應,以為它貪玩跑遠了,也不在意,洗了衣服曬好了這才繼續找它。
到處也找不到,陳遠山聽見她的呼喊聲也幫著一起找,前前後後到處都找不到。
“遠山哥,毛毛是不是去找它娘了?”
杜英娘有些不捨,這幾日她已經當它是親密的小夥伴了。
“可能迷路了,你先回去,我去後面找找。”
陳遠更多的是擔心,它這麼小,利爪還不能撕碎皮肉,怕它遇到了更大的野獸被吃,又不敢同杜英娘說。
“我回去先做飯。”
杜英娘看天色已晚,她自己跟著去找,陳遠山還得照顧她。
“毛毛在那。”
陳遠山還沒走兩步,一個熟悉的小毛球滾著奔過來。
“毛毛你咬的是什麼?”
杜英娘飛快的跑上前,看清了毛毛咬的東西大驚失色。
“是毒蛇,英娘你退後!”
陳遠山也如臨大敵,這毒蛇可是被咬一口封喉,尋常見到了都避之不及。
“毛毛鬆口,放下!”
陳遠山試著同小狼崽說話,小狼崽根本聽不懂,反而更興奮的奔向杜英娘。
待小狼獻寶似的鬆口,扭動的蛇掙脫束縛立即抬起蛇頭要發起進攻,陳遠山抓起地上石頭砸下,蛇扭動了幾下便不動彈了。
“毛毛你有沒有被它咬了?”
杜英娘見蛇死了,抱起毛毛走遠了上下檢視它身上有沒有傷口。
“這小東西真是命大,剛好咬中這蛇七寸,蛇沒死又沒法咬它。”
陳遠山撿起地上的蛇,幸好這是一條小蛇。
“毛毛好厲害,這麼小就會抓蛇了!”
就算是狼性兇狠,杜英娘還是很驚奇。
陳遠山也不說破,這傢伙純粹就是運氣好,他把蛇去毒,剖了皮洗淨。
“遠山哥你不是說它有毒嗎?怎麼還能吃?”
“它的毒都在蛇牙,拔了就好。”
山野人,逮到什麼吃什麼。
杜英娘這回一口都不敢吃,還時刻關注陳遠山和小狼各吃了一半的蛇會不會中毒。
小狼今日跑得太歡,吃飽後便露出肚皮睡得打呼嚕,杜英娘一開始還奇怪這麼個聲音從哪裡來的,洗碗後才看見是這個小傢伙發出來的。
“它好像把這裡當家了!”
杜英娘撫了撫狼毛感嘆道。
“它也知道誰是對它好。”
這狼比人好多了,它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遠山哥,我們以後是不是一直住這裡了?”
杜英娘害怕只是暫住,她現在不願意再回到那個村子,不想見到任何人。
“應當是的,你若想回去,我們便回。”
陳遠山倒是無所謂,居住在哪裡,他都一向是獨來獨往。
“不,我不回去,我喜歡這裡。”
杜英娘立馬回道。
“好,那我們便不回去!”
陳遠山附和著。
山中歲月清苦,卻也日復一日過得飛快,毛毛從一團毛球長成半人多高,舉起前爪還高過杜英娘,有它陪著杜英娘在家,陳遠山再也不怕有野獸或是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