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找它,毛毛你出來,讓我看看你。”
“它不出來我們找不到它。”
陳遠山還要再說,一撇頭看見了站在樹幹上歪頭看他們的小黑。
“小黑,毛毛在哪裡?”
陳遠山急忙呼喚它。
小黑噌一下飛起來,倆人跟著它來到一處乾草叢,草叢裡有一個洞,不細看根本注意不到。
陳遠山蹲下一看,毛毛蜷縮在裡面一動不動。
他小心的將它拖抱出來,這才看清它臉上一條傷口血肉模糊,更嚴重的是背上的一道傷口,深能見骨。
它應該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這才拖著這麼嚴重的傷趕來見他們最後一面。
“遠山哥,毛毛還有救嗎?”
“它還有口氣,你去找些草藥,試一試吧。”
陳遠山咬緊牙關將毛毛抱起來,毛毛比杜英娘還重。
杜英娘聽罷小跑去屋後,她記得那裡以前長著一片可以敷外傷的草藥,自己之前怎麼沒拔出來一些曬乾,這會後悔也已經沒用。
還好那草藥根莖還在,杜英娘拔出來後洗乾淨,直接用石塊砸爛,連同草藥汁一同敷在毛毛傷口上。
劇痛讓毛毛睜開了眼睛,它呲著牙低吼,看見是杜英娘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毛毛你要堅持住。”
杜英娘顧不上洗去手上草藥,避開它的傷口輕撫它。
陳遠山用那草藥加肉熬了一鍋湯,等晾涼了掰開毛毛的嘴,一勺一勺的喂進去。
“好了,先去睡吧,剩下的就靠毛毛自己了,我來看著它,你去先睡,明日才有力氣照看它。”
杜英娘捨不得離開,怕毛毛熬不過去,聽陳遠山這麼說,才起身。
“有事叫我!”
這草藥陳遠山用過,治療傷口有效果,可毛毛是頭狼,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好,放心!”
得到了陳遠山的回應,杜英娘這才洗手上床。
習慣了身旁有溫暖的懷抱,又牽掛著毛毛的傷情,她翻轉了十幾回仍睡不著,乾脆起身穿上衣服。
“怎麼又出來了?”
陳遠山怕她凍到,拉著她坐在自己身前。
“你不在我睡不下,毛毛怎樣了?”
杜英娘實話實說。
“還沒醒,不過還有氣。”
陳遠山聽罷心中滿足,把人抱緊了又緊。
“它不是生了狼崽了嗎,為何會不救它?”
“它是狼,沒有我們這些親人的想法,對狼群有用的才會被留下,它傷成這樣,它自己也知道活不下去。”
陳遠山沒說的是,在食物缺少的時候,受傷的狼還會被同伴分食,這些同伴有可能是它的丈夫它的孩子。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若能有一口氣,它也會拼命活下來。
它心裡放心不下這才會跑回來。”
陳遠山抱著杜英娘換了姿勢,原本寒冷的夜,倆人依偎在一起倒不覺得冷。
“嗯,毛毛你要好好活下來!”
“嗚…”
杜英娘話剛落地,毛毛神奇的低聲回應了她一聲,要不是這深夜寂靜,可能還聽不見。
“遠山哥,你聽到了沒,是毛毛在叫。”
杜英娘高興的站起身,準備要出去再找點草藥根砸爛了給毛毛敷。
“等明日吧,不要凍壞了。”
陳遠山及時拉住了她,看她為毛毛這麼上心,心裡竟有點酸酸的。
陳遠山勸住了還要再給毛毛敷藥的杜英娘,這外傷不能總是換藥,要是又流血就是有仙藥也難救。
杜英娘這才放棄給毛毛換藥。
天亮了,毛毛肚子上的起伏也變得平穩,陳遠山這才抱起杜英娘。
“毛毛應當是熬過來了,你累了一夜,先去睡會,我把粥熬好了再叫你起來。”
“你比我更累,你也一起睡會!”
杜英娘打著哈欠,不放開他的衣袖。
“我是男人熬得住。”
陳遠山將她輕放在床榻上,成親後,他們的床便挪到了一起,陳遠山睡在外頭的那一間房打了幾張椅子,就當是堂屋了,平時他們吃飯和閒坐都在外面。
“放心吧,一天不睡我能行,今日我不進山了,下午再睡。”
陳遠山慢慢哄著她,看杜英娘困得眼睛都泛著淚花,明明那麼睏乏,仍怕他累到。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