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我受了傷,還能讓小黑回來告訴你。”
陳遠山這話不能打消杜英孃的想法。
“有危險了我們一起去,你要是出了什麼事要叫我一人留在這個奇怪的地方嗎?”
杜英娘想起掉下來的時候,找不到陳遠山的絕望,她不想再承受一次,要活一起活,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好好,我們一起去。”
陳遠山最看不得她落淚,叫上了毛毛,背起藤蔓揹簍,拉著杜英娘向樹林深處走去。
走了半天,眼前的一幕叫他們不相信的揉了揉雙眼,原來這樹林另一邊是深不可見的懸崖,他們好像是跌落在懸崖上方,陳遠山猜測這個突然出現的地方應該是以前沉在地底下,地動的時候浮升了上來,他們福大命大,摔落在此處,沒叫地縫吞沒。
他們沿著懸崖邊繼續走,另一邊也是懸崖峭壁,掉過頭再走,另外一頭就是那片花海,奇怪的是與花海相隔有一處山谷,山谷裡時不時有雷聲傳來。
聽到這似曾相識的雷聲,陳遠山驚訝得大叫一聲:“這山谷是那片禁區!”
“什麼?”
杜英娘有個預感在心裡浮現,那懸崖下就是以前他們住的大山,沉到了不知多深的地下去。
“我下去看看,你留在這裡等我!”
陳遠山便要帶著小黑下去這片禁區。
小黑叫聲尖銳,拍著翅膀停在樹枝上,任陳遠山叫喚就是不下來。
“不,你不是說那是禁區!
你看連小黑都怕。”
杜英拉住了他,小黑害怕的地方一定是非常危險。
“以前離得遠,禁區不進去就是,現在這裡就只有我們,或許這個禁區也有人存活,不去看一下我心裡不踏實。”
陳遠山說罷又哄了杜英娘許久,可是杜英娘怎會讓他獨自去涉險。
“不,我們一起去!”
杜英娘一如既往眼神堅定。
“英娘,好吧。”
陳遠山轉而一想,若是杜英娘不讓他去,他只怕也不願意。
倆人身上綁上了藤蔓,一頭綁緊了懸崖上的大樹。
正要囑咐毛毛留在上面,它一溜煙如在平地上行走,衝了下去。
緩慢下滑,待到雙腳踏到實地才鬆開藤蔓,走沒兩步就踢到一副白骨。
“天啊,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骨頭?”
杜英娘被震撼到不感到害怕。
“都是些野獸的。”
陳遠山在洞口看到的那些白骨與這裡一比就是冰山一角。
他們越走近,白骨越多,奇怪的是前面有一個白色湖泊,還有一群圍在湖泊旁邊不知在舔舐什麼的野獸,大大小小都有,看到他們過來並不害怕,有的抬頭看他們一眼繼續舔,有的連頭都不抬。
陳遠山摘了片旁邊粗壯的樹葉,用樹枝颳了刮那白色湖泊上面浮著的像沙粒一樣的東西。
他用手指沾了一下,放到口中,果然和他所想一樣,此刻他興奮的連聲音都在顫抖。
“是鹽!”
陳遠山哆嗦著將葉片遞給了杜英娘。
又摘了片更大的樹葉,這次颳了一大包鹽粒。
“這個湖裡的都是鹽!”
杜英娘也學著陳遠山用手指沾一下鹽粒放在口中,很久沒有吃過的鹹味和口水一起吞嚥進肚。
他們話剛落,一聲沉悶的雷聲響起,有些一直警戒的動物撒腿就跑,一些還痴迷的在舔食。
“大晴天的怎麼打雷了?”
杜英娘看著這裡,一切都是那麼怪異。
毛毛髮出低吼,陳遠山也覺得這晴空白雲的響雷聲太過奇異。
“我們先走!”
陳遠山放好兩包鹽,拉著杜英娘沿著過來的方向提腿就跑。
他們剛跑出沒多遠,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剛剛還在陶醉的舔食鹽粒的野獸們一隻只應聲而倒。
剛好被雷聲響起回頭張望的倆人被這一幕驚嚇到頓住了腳步。
原來這些白骨是這麼來的。
“是不是山神發怒了!”
杜英娘恐懼的拉住陳遠山。
“你看,只有在湖泊周圍的野獸才會倒下。”
陳遠山也害怕得豆大的汗珠滴落,他從來不信鬼神之說。
“是,那些跑得快的都沒事。”
還有他們兩個人也沒事。
顧不得太多,他們綁上了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