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母狼怎麼捨得?”
杜英娘滿是心疼的抱過狼崽,不是說母狼最護崽的嗎?
“它還有別的崽,不捨了它,別的崽也活不下去。”
其實它和人也差不多,災荒時,貧苦人家總會賣掉一個兒女換點糧食,不然一家人只能活活餓死。
“它這麼小,要吃什麼?”
杜英娘最擔憂這個,這麼小離了母狼能活嗎?
“它長了牙齒,應該可以吃肉,對了,我還抓了只雞,今日給你嚐嚐這大山裡的做法。”
陳遠山將狼崽綁上放在草堆上,雖然小也是隻小獸,怕杜英娘不小心被咬一口。
陳遠山手腳麻利的把雞處理好,包裹上泥巴,埋進地裡,在上面點燃火堆。
等待時候他又折出去砍了一棵老竹,這山上竹子一棵有小孩腰粗,陳遠山砍了最粗那截,用刀劈開裡面,正好一半做臉盆一半做搯水的。
又砍了幾截小的竹竿,有一些做碗,有些做盆,連小狼崽也分到了一個竹碗。
沒有趁手的打磨工具,陳遠山也只是在泉水中清洗幾遍。
挖開了火堆下的熱土,掰開被包裹住的山雞,香味剎時撲鼻而來,一旁趴著不怎麼動的狼崽聞到了香味抬著頭不斷搖著尾巴。
“吃吧,我給小狼喂點。”
陳遠山處理乾淨後將焦黃色的雞腿都放在杜英孃的碗裡。
“遠山哥你也吃。”
“吃吧,我給它喂完再吃。”
陳遠山把雞肉撕成小塊,還沒一會,虎吞狼咽的小狼崽吃光了半碗雞肉。
陳遠山也有些不可思議,這麼一丁點大的狼崽居然這麼能吃,怕它吃撐了不敢再給它吃,它竟然會用前爪抱著他的褲腳,溼潤的大眼睛望著他。
這樣陳遠山把山雞肉都微給了它,吃得小肚子滾圓的小狼翻滾幾下便舒服的眯上眼睛睡覺。
杜英娘和陳遠山都看得驚奇:“遠山哥,這裡還有一鍋菜湯,你就著雞腿吃吧。”
杜英娘把捨不得吃的另一條雞腿給陳遠山。
陳遠山看杜英娘堅持,今日也實在是餓了,就不再推託,一碗菜湯和雞腿吃進肚中,渾身的精力又都回來了。
“我想去洗一下。”
杜英娘身上粘膩,陳遠山不在她又不敢脫下衣服清洗,這會再忍不下,又有了陳遠山做好的水瓢,洗下身子的念頭愈來愈盛。
陳遠山聽罷起身:“你等一下。”
他砍了幾根樹杈,擋在了泉水旁,一個簡陋又遮蓋得嚴實的淨室就做好了。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以前他們家人都是在山林裡解決,看來不搭個淨室是有些不方便。
嘩啦啦的水聲傳來,陳遠山沒有半點旖旎的心思,滿腦子都是該怎麼搭淨室。
待到水聲停歇,眼前是熟悉的衣角,陳遠山這才疑惑的抬頭,只見杜英娘套上他昨日給她披的衣服,露出兩截光滑的小腿,像被火星撩到了眼皮,他立即把頭轉開還縮了縮身子。
“遠山哥,你也去洗洗吧,就是沒有換洗的衣服,你的又被我穿著。”
杜英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她身上的衣服實在髒得不行,脫下就不想再穿上。
“無事,我明日下山去買點布。”
陳遠山還在燒燬的屋子裡挖到了化成坨的銀塊,應當也能換點布料鹽。
他說罷便起身去沖洗,今日他也有在山林裡的小溪沖洗過,不過為了避開那兩條白嫩的腿他還是決定再洗一次。
陳遠山磨蹭了許久,杜英娘還以為他失足摔倒,大喊了他一聲,他才慢慢走出來。
“狼崽子怕生,我看它一會,你去睡吧。”
陳遠山有些後悔剛剛沒把這房子也隔開,他都不敢抬頭。
“好。”
杜英娘不疑有他,這些狼啊獸她都不懂,陳遠山說什麼便信什麼。
她躺在被曬乾的乾草上,一時睡不下:“遠山哥,你要是再遇到杜同,就幫我拒了他吧。”
“你是清白的,這件事你沒有錯。”
陳遠山聽到這話噌一下起身,他知道杜同的意思,但不能讓杜英娘覺得是自己的錯,配不上他。
“就算沒有發生這件事,我和他也不會是一路人,其實這樣很好。”
杜英娘想來想去,就算杜同不嫌棄她,她也不想賭一口莫名其妙的氣去嫁他。
“你要是不中意他就不嫁,英娘你是個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