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次還帶了村民們一起,一點風吹草動遠山哥就吃不好睡不下,生怕耽誤了。”
“你們在說什麼耽誤了?”
杜同回來喝上齊氏面前的一口茶:“今年這天怎麼這麼熱?”
“就是說陳大哥養的蠟蟲被黑蟲咬死了許多?”
齊氏拿著絹扇幫杜同扇風。
“還有這事?”
杜同放下茶杯,像是想到了什麼,快步到到門口喊道:“快去請王捕頭前來。”
“前幾日聽王捕頭說有個高人,養這些花蟲鳥獸頗有心得,我去找王捕頭問問看,或許能幫到陳大哥。”
杜同喊話完回頭和杜英娘和齊氏說:“這位高人也姓陳,他一生沉迷於花草鳥蟲,別人種菜種瓜,他就種草種樹,別人養雞鴨他養蟲,我那同窗就是他們那裡人士。”
“世間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齊氏嘆道。
“也正是他所做之事怪異,至今迥然一身。”
杜同也從王捕頭那裡聽了許多奇人怪事。
“如此多謝杜大哥。”
杜英娘扶著腰起身。
“陳大哥的事也是我的事,不必說謝。”
杜同說罷就去前廳見王捕頭。
“他們男人的事讓他們去處理就好,你自己照顧好自己,現在可不單是你一人,還有肚子裡的孩子。”
“孃親,姑母肚子裡的妹妹什麼時候出來?”
杜睿兒玩到一半聽到孩子,立馬跑到杜英娘身旁,抬頭問齊氏。
“你怎麼知道就是妹妹?”
“睿兒喜歡妹妹是不是?”
杜英娘笑著拉著杜睿的小手。
“喜歡,姑母,我可以摸摸妹妹嗎?”
“可以啊,妹妹真好,有兩個哥哥疼她。”
齊氏見到,眼眸有些一閃而逝的羨慕,她生睿兒的時候差點難產,杜同與她都不敢再生一個,可睿兒一人實在孤單,還好有小樂經常過來陪他玩。
這邊杜同過了不過一柱香便回來:“英娘,那位王捕頭說了,那位老先生就在隔壁縣,不過半日腳程,我明日不得空,讓王捕頭有路過陳大哥那裡同他說一聲。”
“好,遠山哥知道了就放心了。”
杜英娘剛說完,姚娘子就和丫鬟過來叫他們去吃飯了,廚娘熬湯她不放心,跟著一起看火候。
有了杜同的這番話,杜英娘安心住下。
夜裡,杜同正翻著書,齊氏端著湯推門而入,杜同一抬眼就愣住了。
只見齊氏穿著緊身的衣裙,蜜色衣裙將她腰身勾勒得更加纖細,不說看不出來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
“夜深了,擔心看傷了眼睛。”
齊氏放下湯盅,坐在了杜同身旁。
若有若無的香味,杜同嚥下口水:“不不會,我點蠟燭了。”
齊氏聽罷掩嘴笑:“誰不知道你有點蠟燭,快把湯喝了。”
杜同看妻子燈下這般嬌媚的笑,端起湯一股氣喝光,放下碗後仍呆呆的盯著她。
“娘子,我們,你這樣,我會想!”
“想什麼?”
“不,我們有睿兒就好。”
杜同趕緊搖搖頭,要把自己那點自私的心思搖出去。
“可是睿兒自己一人也實在孤單,英娘說了,有身孕後要多走動,這樣孩子才能容易出生。”
齊氏不敢做別的,這兩句話已經是她鼓起勇氣對丈夫的暗示。
杜同聽罷,一轉頭吹滅了蠟燭,他已經忍耐了許久,每夜翻著書度過一夜又一夜的躁動,就是不敢讓妻子再受一次生子之痛。
妻子的話像是解開了他的禁錮,誰能忍受嬌妻這樣的暗示。
他摸黑抱起了妻子,久違的綿軟讓他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
“你今日真好看!”
微風輕拂,雲層漸消,露出皎潔的月,還未看清圓月,又被一層白雲籠罩,照不進屋子裡的春光明媚。
杜英娘隔日一大早就讓周嫂把杜同的話帶給陳遠山。
這兩日被突然死去的蠟蟲打擊得如同在油鍋上煎熬的陳遠山猶如看到了希望,當下便來找杜同。
來不及見妻子一面,陳遠山與杜同商談了大半天,藉著縣衙的馬與王捕頭立即出發去找那個怪人。
馬不停蹄的趕到,打聽了大半天,直到天色已黑,才打聽到了這怪人的居所。
陳遠山與王捕頭